第一百八十五章 朝堂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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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阁外，一名宫装丽人蹙起了眉头。()
她的身边侍立着一名首领太监，正是与楚云龙有过一面之缘的高权，高公公。
“娘娘，陛下已经与九门卫尉大人密谈了约两盏茶时间。”
“什么？你说陛下他面色不虞？”宫装丽人花颜失色，忍不住娇呼出来。
俗话说关心则乱，皇后吴婉婷与楚云龙二人分别已经十余年时间，虽然儿时的记忆都逐渐变淡，如今她又贵为一国之母，两人身份再无交集的可能。
可是有些尘封的日子，终究不会是一片云烟。
“陛下他不会是什么都知道了吧？”
吴婉婷心中忐忑，平日里的镇定和睿智都不见了踪影，眸子里反倒是闪现出一丝忧愁。
“把门打开，让哀家进去！”吴婉婷深吸了一口气，对门口的守卫命令道。
吱呀...
文心阁的大门重新开启，带着一抹忧虑，吴婉婷莲步微移，轻轻的跨过了门槛。
“咦，陛下，你在干什么？”吴婉婷愕然。
只见小皇帝宋子清，与楚云龙并肩而坐，手中正拿着一块糕点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去。
见到皇后突然出现到了面前，大失威仪的宋子清不禁被桂花糕堵在了嗓子眼。
“咳咳...水！”
“不好，快，快给陛下喝点水。”
楚云龙又是拍打，又是捶背，宋子清灌了一壶茶水方才平复了下来。
不过，尴尬的场面让小皇帝又羞又臊，他连忙清了清嗓子，故作威严的开口问道：
“皇后，你怎么来了？”
吴婉婷款款做福道：“皇上万福金安，臣妾就是好奇，不知道你和九门卫尉大人都在商讨些什么？”
“这个...皇后果然独具慧眼，朕与金爱卿相谈甚欢，几乎忘记了时间。”宋子清眼神漂移不定，连忙岔开了话题。
“高权，现在什么时候了？”
高公公回到：“陛下，已经快五更了。”
“你把黄老请来。皇后，现在朕也该和金爱卿准备上朝去了。”
“奇怪？陛下似乎隐瞒了什么事情。”吴婉婷看着略显慌乱的小皇帝，目光又转向了一脸无辜的楚云龙，不禁狐疑的蹙起了眉头。
*************************
“有事准奏，无事退朝！”
金銮殿上，风起云涌。
突厥使节被刺一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一大臣越众而出，正是慕容天骄的麾下走狗，御史中丞许建业。
“臣有本要奏！”
“许爱卿请讲。”
宋子清安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群臣。
虽然小皇帝早已知道以慕容天骄为首的“叛党”要进行发难，可他的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不过这些事情，跟楚云龙却没有多大的关系。
他第一次上朝，自然站在一处角落，百般无聊之际，不由得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金銮殿的装饰十分豪华。
门窗以千年龙首木制成，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一年四季，草木的芳香汩汩不绝。()
殿内由紫金砖铺地，因而又名金銮殿。据说每块砖均二尺见方，共计四千七百一十八块。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楚云龙悄悄用力踏了踏地面。似乎想试试地面是否是足金。
没想到这个举动恰好被小皇帝看在眼里，他一时按捺不住，不禁轻笑了起来。
“陛下，你是否觉得臣说的十分好笑？突厥使节在我楚风国境莫名被刺，突厥大王子阿史那霍顿断臂受伤，这可是有失国体的大事！甚至会引发两国大战！”许建业表情郑重，严肃的训斥道。
“许建业，身为一朝大员，不思报国，却与叛逆慕容天骄勾结到一起。外表佯装正义，实际男盗女娼，无耻之徒。”宋子清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静静地瞧着许建业，目光中已蕴藏了一丝杀气。
“终有一天，朕必将把你碎尸万段。”
小皇帝久久不发一言，金銮殿上也不禁安静了片刻。
“还请陛下回答。”许建业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许爱卿，这件事朕早有耳闻。黑甲指挥使陈天美已经奉命护送突厥大王子进京，所以诸位不必担心。”宋子清把痛恨藏在了心里，脸上再度露出了一抹和煦的微笑。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小皇帝的眼神瞟过了一代权相慕容天骄。
“哼，慕容天骄，既然你要突厥人提前进京，那朕就依你！”
毫不示弱的与小皇帝的目光对视，慕容天骄冷然一笑，心中暗道：“没想到小皇帝养气功夫倒是见长。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姑且先让京城平静几天。”
火花四溅，压抑的气氛更浓。
而云游物外的楚云龙仍然浑然不知，继续感叹着金銮殿的奢华。
九根沥粉贴金的盘龙巨柱支撑着大殿，楚云龙辨不清是何种材料。
好奇的摸了摸，入手处，冰凉刺骨，不涩不滑。
如果说，基础的建筑材料只是让人惊艳的话，那么金銮殿中的摆设则让人目瞪口呆。
皇座前两侧有四对陈设：青龙、麒麟、玄武和香亭。
青龙象征了皇权。
麒麟寓意了吉祥。
玄武象征了长寿。
香亭寓意江山稳固...
四件陈设均由高明的铸造师所铸的圣器，虽然貌不惊人，却可以骤然爆发出意想不到的杀机。
“果然底蕴非凡啊，光是这所大殿恐怕就价值亿万吧？”
楚云龙眼神火热的吞了口水。
“突厥使节被刺一事，告一段落。你们还有谁有事情禀告？”宋子清冷然问道。
“臣有事禀告。”治粟内史刘明轩越众而出。
小皇帝温言说道：“刘爱卿，请讲。”
刘明轩作为中立派的领袖，曾经在朝中不偏不倚，分别受到小皇帝和慕容天骄的拉拢和重视。
没想到最近他突然改变了态度，与宋子清走的很近，经常充当他的口舌，不禁让朝臣侧目。
只见刘明轩躬身一拜说道：“陛下，黑甲指挥使已经奉旨出京，京城中守卫略显单薄。是以九门卫尉大人应该及时上任，以防刺客迭起，凶徒作案！”
“诸位卿家你们的意见是...”
小皇帝的目光缓缓扫过群臣，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许建业便再次出列说道：
“臣反对！刘大人此话差矣！”
宋子清皱起了眉头，冷笑着问：“徐爱卿有何事要说？”
许建业不慌不忙的回答：“臣以为，金大人不适合出任九门卫尉之职。”
一波惊起千层浪。
群臣们一阵哗然，纷纷把目光转向了小皇帝。
“不得信口胡言，你此言可有根据？”望着御史中丞那副小人嘴脸，宋子清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许建业冷笑：“哪位是金大人，臣有话要当庭质问他。”
卧槽，本少爷还没撸袖子找你麻烦呢，你老小子竟然恶人先告状。
一直溜号的楚云龙，猛然站出，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问道：“是嘘...大人吧？不知道我有什么不妥？”
许建业拱手一礼，毫不客气的问道：“金大人，我问你，你可知京城事务，每年之中会发生多少起武尊，武圣，武帝高手的斗殴事件？”
楚云龙一愣，摇了摇头说道：“不知！”
许建业继续逼问：“金大人，我问你，你可知京城上下一年当中，九门卫尉治下，犯案，抓捕，逃亡的案件一共有多少件？”
楚云龙叹了口气，再度摇了摇头回答：“恕我孤陋寡闻！”
许建业猖狂的冷笑：“金大人，我再问你一次，如果有人率兵攻打皇宫，你作为九门卫尉如何保护陛下安全？”
楚云龙耸了耸肩回答：“我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的叛逆事件，又怎么能得知。”
“陛下，臣问完了！”许建业得意的对小皇帝拱手，对楚云龙则不屑的撇了撇嘴。
“大胆！”宋子清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勃然大怒道。
庭下几位忠诚老臣相视苦笑，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虽然当今天子励精图治、试图力挽狂澜，可眼下的楚风皇室已经如落西山，风雨飘摇。
朝臣们分为四大派系，彼此倾轧，却无力阻拦。
有时候甚至敢公然挑战小皇帝的威信。
雅氏家族虽然偏向皇室，经常施以暗助，可是实力强盛的楚氏家族却默不作声，静观慕容府的动作。
这无形中助涨了慕容天骄的气焰，也让一群投机者越发的肆无忌惮。
眼下宋氏朝廷在天下百姓心中还能勉强维持正统地皇家地位。暂时还不会有人敢于公开叛乱，可这也就是一层窗户纸地厚度！一旦慕容天骄率军控制了京城，宋氏皇朝的正统地位就会轰然倒下。
到了那时候，雅氏家族和楚氏家族说不定也会纷纷撕下脸上的遮羞布，公开发动叛乱，然后就是天下大乱，每一寸国土都陷入无休无止的纷争！
“许御史，你的话过了！”刘明轩开口说道。
“陛下恕罪，金大人一问三不知，似乎并不适合出任九门卫尉之职。”
许建业满不在乎的说道，甚至还斜着眼睛不屑的瞟了楚云龙一眼。
“哼，走大运的小子。你现在大概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了吧？别以为靠上了小皇帝和雅兰轩就稳如泰山了，这京城不是你能玩得转的。”
“可恶！这个许建业该死！”小皇帝情不自禁的抓紧了龙椅的扶手，暗中替楚云龙着急。
“臣有话要说！”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楚云龙猛然抬起头，雪白的牙齿闪烁着森然的寒气。
“这位嘘...大人，我想问你，你所提问的问题，你知道答案吗？”
许建业傲然回答：“老夫乃御史中丞，负责纠正百官之罪恶，九门卫尉之责与我何干？”
“那么说你是不知道了。”楚云龙咧嘴一笑，忽然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
“那你老小子指手画脚说个屁啊？”
许建业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竟然敢在庭前口出秽语？”
“尼玛，如果不是在朝堂，本少爷不仅想骂你还想殴你！”楚云龙心中暗道，眼神则挑衅的瞅着许建业的老脸。
“陛下，请治此人的御前失仪之罪！”许建业老脸涨红，气哼哼对小皇帝拱了拱手。
“哦？金爱卿可要言之有物啊。”宋子清笑眯眯的看着楚云龙，心中却大感痛苦。
“陛下，我自有一番说法。”楚云龙自信的挑了挑眉毛。
“各位同僚，人口乃国之根本，全国上下，每天都有百姓死亡，每天又有婴儿诞生。不知道你们中谁能说出具体的数字。”
“太强人所难了。”
“就是，这和许大人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某些朝臣小声议论，不用说他们大部分都与许建业同属一个派系。
“其实问题的答案很简单。”楚云龙轻蔑的一笑。
“朝廷事务运转，每个人各司其职，问审理案子的事，有廷尉；问财务的事，有内史；至于问人口数目，自然要把相应的官员找来，一问便知。”
宋子清佯作恍然大悟，眸子中尽是笑意：“原来如此，朕明白了！”
“难道你当九门卫尉就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了？”许建业色厉内荏的吼道。
楚云龙好整以暇的回答道：“这位嘘...大人，你笨啊。我们不提奉旨出京的黑甲指挥使，单说黑甲统领李安泰大人，身居九门卫尉之职多年，经验丰富。俗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么出色同僚我不启用，难道你想把本卫尉的智商降低到你的层次？”
说罢，楚云龙不屑的撇了撇嘴，把一腔愤懑一起全还给了对方。
“陛下，他...他口出秽语...”许建业气的差点吐血。
“哎，再说，你又何必替我操心呢，国家大事岂容你个腐儒指手画脚？”楚云龙毫不留情的嘲笑。
连番的刺激，让许建业面如金纸，浑身战栗。
有一名同僚觉察到了他的异状，连忙试探道：“嗯？许大人？”
“不好，许大人的心疾复发，快传太医！”小皇帝宋子清顿时满脸笑意的大呼小叫道。
“噗！”多重打击严重摧残了这个不幸倒霉蛋，只见许建业摇摇晃晃走了几步，终是喷出了一道鲜血痛呼道：
“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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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快，快给陛下喝点水。”
楚云龙又是拍打，又是捶背，宋子清灌了一壶茶水方才平复了下来。
不过，尴尬的场面让小皇帝又羞又臊，他连忙清了清嗓子，故作威严的开口问道：
“皇后，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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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臣越众而出，正是慕容天骄的麾下走狗，御史中丞许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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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爱卿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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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事情，跟楚云龙却没有多大的关系。
他第一次上朝，自然站在一处角落，百般无聊之际，不由得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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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楚云龙悄悄用力踏了踏地面。似乎想试试地面是否是足金。
没想到这个举动恰好被小皇帝看在眼里，他一时按捺不住，不禁轻笑了起来。
“陛下，你是否觉得臣说的十分好笑？突厥使节在我楚风国境莫名被刺，突厥大王子阿史那霍顿断臂受伤，这可是有失国体的大事！甚至会引发两国大战！”许建业表情郑重，严肃的训斥道。
“许建业，身为一朝大员，不思报国，却与叛逆慕容天骄勾结到一起。外表佯装正义，实际男盗女娼，无耻之徒。”宋子清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静静地瞧着许建业，目光中已蕴藏了一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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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陛下回答。”许建业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许爱卿，这件事朕早有耳闻。黑甲指挥使陈天美已经奉命护送突厥大王子进京，所以诸位不必担心。”宋子清把痛恨藏在了心里，脸上再度露出了一抹和煦的微笑。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小皇帝的眼神瞟过了一代权相慕容天骄。
“哼，慕容天骄，既然你要突厥人提前进京，那朕就依你！”
毫不示弱的与小皇帝的目光对视，慕容天骄冷然一笑，心中暗道：“没想到小皇帝养气功夫倒是见长。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姑且先让京城平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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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游物外的楚云龙仍然浑然不知，继续感叹着金銮殿的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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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基础的建筑材料只是让人惊艳的话，那么金銮殿中的摆设则让人目瞪口呆。
皇座前两侧有四对陈设：青龙、麒麟、玄武和香亭。
青龙象征了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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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件陈设均由高明的铸造师所铸的圣器，虽然貌不惊人，却可以骤然爆发出意想不到的杀机。
“果然底蕴非凡啊，光是这所大殿恐怕就价值亿万吧？”
楚云龙眼神火热的吞了口水。
“突厥使节被刺一事，告一段落。你们还有谁有事情禀告？”宋子清冷然问道。
“臣有事禀告。”治粟内史刘明轩越众而出。
小皇帝温言说道：“刘爱卿，请讲。”
刘明轩作为中立派的领袖，曾经在朝中不偏不倚，分别受到小皇帝和慕容天骄的拉拢和重视。
没想到最近他突然改变了态度，与宋子清走的很近，经常充当他的口舌，不禁让朝臣侧目。
只见刘明轩躬身一拜说道：“陛下，黑甲指挥使已经奉旨出京，京城中守卫略显单薄。是以九门卫尉大人应该及时上任，以防刺客迭起，凶徒作案！”
“诸位卿家你们的意见是...”
小皇帝的目光缓缓扫过群臣，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许建业便再次出列说道：
“臣反对！刘大人此话差矣！”
宋子清皱起了眉头，冷笑着问：“徐爱卿有何事要说？”
许建业不慌不忙的回答：“臣以为，金大人不适合出任九门卫尉之职。”
一波惊起千层浪。
群臣们一阵哗然，纷纷把目光转向了小皇帝。
“不得信口胡言，你此言可有根据？”望着御史中丞那副小人嘴脸，宋子清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许建业冷笑：“哪位是金大人，臣有话要当庭质问他。”
卧槽，本少爷还没撸袖子找你麻烦呢，你老小子竟然恶人先告状。
一直溜号的楚云龙，猛然站出，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问道：“是嘘...大人吧？不知道我有什么不妥？”
许建业拱手一礼，毫不客气的问道：“金大人，我问你，你可知京城事务，每年之中会发生多少起武尊，武圣，武帝高手的斗殴事件？”
楚云龙一愣，摇了摇头说道：“不知！”
许建业继续逼问：“金大人，我问你，你可知京城上下一年当中，九门卫尉治下，犯案，抓捕，逃亡的案件一共有多少件？”
楚云龙叹了口气，再度摇了摇头回答：“恕我孤陋寡闻！”
许建业猖狂的冷笑：“金大人，我再问你一次，如果有人率兵攻打皇宫，你作为九门卫尉如何保护陛下安全？”
楚云龙耸了耸肩回答：“我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的叛逆事件，又怎么能得知。”
“陛下，臣问完了！”许建业得意的对小皇帝拱手，对楚云龙则不屑的撇了撇嘴。
“大胆！”宋子清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勃然大怒道。
庭下几位忠诚老臣相视苦笑，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虽然当今天子励精图治、试图力挽狂澜，可眼下的楚风皇室已经如落西山，风雨飘摇。
朝臣们分为四大派系，彼此倾轧，却无力阻拦。
有时候甚至敢公然挑战小皇帝的威信。
雅氏家族虽然偏向皇室，经常施以暗助，可是实力强盛的楚氏家族却默不作声，静观慕容府的动作。
这无形中助涨了慕容天骄的气焰，也让一群投机者越发的肆无忌惮。
眼下宋氏朝廷在天下百姓心中还能勉强维持正统地皇家地位。暂时还不会有人敢于公开叛乱，可这也就是一层窗户纸地厚度！一旦慕容天骄率军控制了京城，宋氏皇朝的正统地位就会轰然倒下。
到了那时候，雅氏家族和楚氏家族说不定也会纷纷撕下脸上的遮羞布，公开发动叛乱，然后就是天下大乱，每一寸国土都陷入无休无止的纷争！
“许御史，你的话过了！”刘明轩开口说道。
“陛下恕罪，金大人一问三不知，似乎并不适合出任九门卫尉之职。”
许建业满不在乎的说道，甚至还斜着眼睛不屑的瞟了楚云龙一眼。
“哼，走大运的小子。你现在大概已经吓出一身冷汗了吧？别以为靠上了小皇帝和雅兰轩就稳如泰山了，这京城不是你能玩得转的。”
“可恶！这个许建业该死！”小皇帝情不自禁的抓紧了龙椅的扶手，暗中替楚云龙着急。
“臣有话要说！”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楚云龙猛然抬起头，雪白的牙齿闪烁着森然的寒气。
“这位嘘...大人，我想问你，你所提问的问题，你知道答案吗？”
许建业傲然回答：“老夫乃御史中丞，负责纠正百官之罪恶，九门卫尉之责与我何干？”
“那么说你是不知道了。”楚云龙咧嘴一笑，忽然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
“那你老小子指手画脚说个屁啊？”
许建业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竟然敢在庭前口出秽语？”
“尼玛，如果不是在朝堂，本少爷不仅想骂你还想殴你！”楚云龙心中暗道，眼神则挑衅的瞅着许建业的老脸。
“陛下，请治此人的御前失仪之罪！”许建业老脸涨红，气哼哼对小皇帝拱了拱手。
“哦？金爱卿可要言之有物啊。”宋子清笑眯眯的看着楚云龙，心中却大感痛苦。
“陛下，我自有一番说法。”楚云龙自信的挑了挑眉毛。
“各位同僚，人口乃国之根本，全国上下，每天都有百姓死亡，每天又有婴儿诞生。不知道你们中谁能说出具体的数字。”
“太强人所难了。”
“就是，这和许大人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某些朝臣小声议论，不用说他们大部分都与许建业同属一个派系。
“其实问题的答案很简单。”楚云龙轻蔑的一笑。
“朝廷事务运转，每个人各司其职，问审理案子的事，有廷尉；问财务的事，有内史；至于问人口数目，自然要把相应的官员找来，一问便知。”
宋子清佯作恍然大悟，眸子中尽是笑意：“原来如此，朕明白了！”
“难道你当九门卫尉就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了？”许建业色厉内荏的吼道。
楚云龙好整以暇的回答道：“这位嘘...大人，你笨啊。我们不提奉旨出京的黑甲指挥使，单说黑甲统领李安泰大人，身居九门卫尉之职多年，经验丰富。俗话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么出色同僚我不启用，难道你想把本卫尉的智商降低到你的层次？”
说罢，楚云龙不屑的撇了撇嘴，把一腔愤懑一起全还给了对方。
“陛下，他...他口出秽语...”许建业气的差点吐血。
“哎，再说，你又何必替我操心呢，国家大事岂容你个腐儒指手画脚？”楚云龙毫不留情的嘲笑。
连番的刺激，让许建业面如金纸，浑身战栗。
有一名同僚觉察到了他的异状，连忙试探道：“嗯？许大人？”
“不好，许大人的心疾复发，快传太医！”小皇帝宋子清顿时满脸笑意的大呼小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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