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炎靛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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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尼欧双眼瞳孔完全被靛色光芒所占满，尼欧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改变。()
虽然同样带给人极度危险的感受，但这股感觉却迥异於先前的三柱原神的气势。
一股透明无色，却又浓厚到喘不过气的血腥味与狂气，正从尼欧身上散发出来，渲染着整个世界。
如果三柱原神的气势是让事物全部扭曲，使得精神悉数疯狂的话。那麽这股气势就是将灵魂碾压、致使万物向其屈膝的声势。
那是──龙之威。
这是从未出现在哈尔凯尼亚世界的存在，就连才人的家乡地球也不存在着如此颠覆常识之物。
不，说从未出现并不正确，应该说是『不存在於历史上』的力量。
虽然不晓得『龙威』是什麽，也不知道背後原里。但奇美拉之皇知晓自己目前所面对的，是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敬而远之的存在。
真要具体形容的话，奇美拉之皇如今彷佛被凌驾於食物链之上的怪物，用不知疲惫的凶厉双目死死盯着。
狂龙睚眦，九龙里最凶最恶之龙。睚眦必报这句成语，便是由睚眦的个性延伸而来。
而炎靛残心，也是九龙炎之中最危险的一种。
一但使用後，便会强行唤醒与诱发其他八种龙炎的狂性，使得九龙炎进行无上限地增强。
在这过程中，除非炎靛残心自行停止，不然这种增强会持续不断地燃烧下去，直到使用者的身体崩溃。
可是，这份庞大的代价并非没有意义……
「我就老实说吧，距离九龙炎达到完全燃烧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你的救命索，只有趁机杀了我或是逃离此地，你才有活命的可能──虽然可能性打从一开始就是零了。」
尼欧毫不犹豫地道出了自己目前最大的弱点。
「你该庆幸，为了拿回苏生之石，我不会马上用奥义直接毁掉你的身体。不过相对的，这场残虐拷问直到我拔出苏生之石前都不算完──」
然而尼欧话语未毕，一条粗如巨木，前端还有着无数尖牙的触手已经杀到尼欧面前，意图将尼欧绞成肉酱！
「炎紫柔劲……」
面对连巨石都能咬碎的利齿，尼欧就只是伸出了左手手掌。
「……七十二重崩掌！」
与左手掌接触的瞬间，宛若内里被人放了炸药，触手立刻从中爆开！长逾二十米的巨大触手，竟是被紫炎炸成数千肉末！
奇美拉皇的攻势，没有停下。
当机立断地舍弃触手避免紫炎窜入体内，奇美拉皇喷出了一团血肉狰狞的肉球，带着腥风朝着尼欧当头砸落！
隐藏在内并与肉球同时落下的东西，还有那足以腐蚀钢铁的王水。要是尼欧再用炎紫柔劲炸开，就必须面对王水淋身的绝境。
「王水这种东西，只要吹飞就好了啊。」
看出奇美拉之皇的打算，尼欧缓缓举起了右手。()
从食指开始，四根手指一一握到了掌心。随後，尼欧扣上了姆指。
「炎黄纯钢。冲击的第一拳！」
随着这一拳，尼欧脚下的大地顿陷三寸，而在这一拳前方的血肉与王水，则是受到这高热冲击直击，直接人间蒸发、丝毫不留。
可就在尼欧轰散肉团时，奇美拉皇所在的湖泊也开始产生异变。
湖中的水，渐渐染上了赤红之色。随着赤红在湖泊里蔓延，一股与屍臭夹杂在一起的腐血臭味，也开始弥漫在空气里。
接触到这些赤红之水的湖鱼，身体瞬间溃烂腐败并且当场死去。
直到整座湖泊化成了赤红之池，湖中竟是爬出了许多肉团怪物。
类人外型、野兽外型、鸟类外型、两栖外型……等等，这些肉团怪物外表各不相同，但相同之处在於身上丝毫没有毛发，以及满是皱摺的皮肤，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然而，没有任何正常婴儿会用嗜血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生物。
「声东击西？难怪刚刚安份到只用一道风刃攻击我。」
尼欧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折断树枝。
其中一头肉团怪物像是想大吼般，嘴部附近的皮肤突然撕裂开来，露出了斑驳不齐的牙齿。
「嘎啊啊啊啊──！！」
随着这怪物的尖声嘶吼，所有肉团怪物直直冲向尼欧。裸露在空气中的牙齿，以及滴落於地的强酸唾液，都透露出牠们想将尼欧生吞入腹的慾望。
这群肉团生物除了进食欲望之外，不存在着任何情感或是求生慾望。不管对方拿什麽武器，都不可能吓阻牠们的行动，更别提只拿一根树枝的尼欧。
「谁跟你说这根树枝是拿来当武器的啊。」
出乎意料，尼欧居然将刚捡起的树枝反过来插入大地上。
「炎橙真元。生命洪流！」
本应毫无生机的树枝，在炎橙真元的影响之下，竟是开始落地生根、发芽成长。
更惊人的不只如此，在眨眼之间，这树枝俨然跨越了百年的时光，长成了一棵绿叶成阴、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尼欧的身体也随之被托起。
不晓得畏惧此等骇人情景的肉团怪物们，扑上前去啃食着这棵巨木，试图将尼欧从古树上逼下。但是不管怪物们啃下多少，这棵古树都会恢复原状。
看着怪物们徒劳无功的行动，尼欧先是浅笑一声後古树树梢上跳下。
见到目标自己送上门来，肉团怪物们置然是想冲上前去咬杀尼欧。可是直到此时牠们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听使唤。
当身体因为过量的生命之力而鼓成气球状时，还想顺利控制自己的行动，无异於痴人说梦。
「碰」「碰」「碰」「碰」「碰」「碰」「碰」……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肉团怪物就像是节日烟火般接连炸裂，彻底化成了漫天飞舞的绿色肉末，连手指大的碎肉也找不到。
就在尼欧离开巨木十米的瞬间，这棵因炎橙真元而出现的巨树瞬间枯萎风化，木屑纷纷剥落飞散，百米高的巨树变回了原先手臂长的树枝。
看着不知何时移动到湖泊中央的奇美拉皇，让尼欧脸上出现了不满的神色。
「这种半调子的扮家家酒够多了吧？」
不论是巨大触手、王水肉球，或是肉团怪物，这些对常人来说极端危险的攻击，以及尼欧击溃这些攻击的方法，虽然看似激烈，但终究只能算是正式对决前的试探。
这种攻击对尼欧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关於这点，尼欧相信奇美拉皇也很清楚。
拥有苏生之石一半以上的份量，就算无法完全发挥实力，奇美拉皇的实力也绝不可能只有这样，尼欧身为苏生之石的创造者也很清楚。
奇美拉皇面向尼欧方向的身躯，冒出了四颗头颅。三颗头颅排成了正三角型，第四颗则是位於正三角型的中心点。
四颗头颅同时张开了大嘴，足以媲美天雷的电光在嘴里一闪而过。
连闪躲的念头都来不及兴起，尼欧整个人顿时淹没在湛蓝闪电里！
湖水被蒸发、水气遭到湮灭；
巨石被击破、矿石遭到撕裂；
大地被掀起、树林遭到抹消；
阵风被瓦解、大气遭到绞碎；
在这一击面前，坦克也好、建筑也罢，都只有饮恨毁坏的下场，就算是万人军队也只有溃败一途。
别说是钢铁，即使是土精灵制造出来的超合金，也难以正面承受此等攻击。
这巨大无比的湛蓝闪电，彷佛是数百道闪电汇聚而成，其射程范围竟达到惊人的数千米距离！
由外围的三颗头颅构成电浆的限制范围，并且制造出了射程范围内的真空地带，再由中间头颅负责放出足以将一切物质蒸发掉的强力电浆！
而且，三颗头颅并不只有限制范围跟制造真空，同时还放出了无数硬若钢铁的不明金属粒。在这近乎电磁炮的电流场里，这些金属粒用着远超五倍马赫的速度，在电浆范围里穿梭自如，毁灭一切胆敢挡在路途上的物体。
就算在物理上完全不可能实现，但在魔法的帮助之下，这份不可能也随之瓦解。
奇美拉之皇有着苏生之石的帮助，不仅够在体内制造电浆，其能量更足以支撑奇美拉之皇放出数十次这种惊天大招。
不过……既然是『不可能的攻击』，那就只能用『不可能的防御』来应对。
由无数电浆构成的攻击，出现了一个人型缺口。
那因为耀目的雷光，而在地面上被拉长无数倍的尼欧影子，证明了尼欧依然生存着。
不仅如此，尼欧还一步步朝着湖泊中的奇美拉之皇走过去。
随着电浆攻击因为四颗头颅一一爆开而停歇，奇美拉之皇才见到尼欧目前的模样。
紧闭的双眼眼睑後，闪烁着白色的火焰，使得尼欧即使在电浆与黑暗中仍然能判断出正确方向。
尼欧的全身与衣服上，也泛起了由炎黄纯钢与炎碧外影，两者交错而成的光辉。
毫发无伤。
不论是谁看到尼欧，都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炎黄纯钢挡下了超音速金属粒的贯穿，炎碧外影挡下了庞量高温高压的电浆伤害
让人讶异的事情不仅这样，这是第一次尼欧将炎黄纯钢与其他龙炎并用。
尼欧曾与铁砂巴罗说过：除了『狂龙睚眦』以外，根本没有其他龙炎能够跟黄炎和平相处。
这话并不是谎言，可尼欧当时也并未说出全部的真相。
诱发龙炎狂性，这仅仅只是炎靛残心中『狂』诀最基础的能力。这份无法自主停下的代价，所换来的是──
──使用者能够无视九龙炎之间的相性限制。
不仅是炎蓝罡爪、炎紫柔劲、炎黄纯钢这三大攻击龙炎能够并用，而且同时使用时，九龙炎不仅不会互相干涉削弱，反倒会因狂性而互相加成效果。
以『战斗到死』作为代价，换取九龙炎的最大使用效率与配合。
虽然尼欧并不会因为炎靛残心的力量而死，但要付出的代价却是另一方面……
仰天咆啸着，奇美拉之皇再度展开了攻击。
庞大的魔力构成了真空风刃，以密集到绝对没有闪躲空间的压倒性数量，将尼欧包围在风之涡里。
风系战略级魔法『碎风之终』。
压缩到极致的风涡，能够将大气之中的所有事物粉碎殆尽，彻底回归到粒子状态。
这次，奇美拉之皇连尼欧的防御能力都计算进去，越是强大的防御就需要越庞大的能量。既然如此，就让尼欧在防御上耗尽力量。
但是令奇美拉之皇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断钢斩金的风之涡，尚未接近尼欧就消失不见了。正如同先前的凭空出现，风之涡同样以诡异的方式消失无踪。
由炎橙真元、炎碧外影、炎白幻瞳三种龙炎所构成的上位奥义，『蚀界』。
蚀界这招，会对尼欧所指定的特定能量产生反应，并且能够将该能量瞬间吞噬殆尽，可说是全方位自动防御。
尼欧所指定的能量，毫无疑问的正是魔力。而且被吞噬掉的魔力，还会被转换为维持蚀界所需要的能量。
换言之，奇美拉之皇所有用魔力构成的无实体攻击，全部遭到封杀。
「来。」
受到炎靛残心的影响，尼欧的话语里不禁带上了一丝狂性，脸上也带了些许狂妄神色。
「冲过来。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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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数马的着名招式，分别是「冲击的第一拳」、「歼灭的第二拳」、「抹杀的最後一拳」。
随着尼欧双眼瞳孔完全被靛色光芒所占满，尼欧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改变。()
虽然同样带给人极度危险的感受，但这股感觉却迥异於先前的三柱原神的气势。
一股透明无色，却又浓厚到喘不过气的血腥味与狂气，正从尼欧身上散发出来，渲染着整个世界。
如果三柱原神的气势是让事物全部扭曲，使得精神悉数疯狂的话。那麽这股气势就是将灵魂碾压、致使万物向其屈膝的声势。
那是──龙之威。
这是从未出现在哈尔凯尼亚世界的存在，就连才人的家乡地球也不存在着如此颠覆常识之物。
不，说从未出现并不正确，应该说是『不存在於历史上』的力量。
虽然不晓得『龙威』是什麽，也不知道背後原里。但奇美拉之皇知晓自己目前所面对的，是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敬而远之的存在。
真要具体形容的话，奇美拉之皇如今彷佛被凌驾於食物链之上的怪物，用不知疲惫的凶厉双目死死盯着。
狂龙睚眦，九龙里最凶最恶之龙。睚眦必报这句成语，便是由睚眦的个性延伸而来。
而炎靛残心，也是九龙炎之中最危险的一种。
一但使用後，便会强行唤醒与诱发其他八种龙炎的狂性，使得九龙炎进行无上限地增强。
在这过程中，除非炎靛残心自行停止，不然这种增强会持续不断地燃烧下去，直到使用者的身体崩溃。
可是，这份庞大的代价并非没有意义……
「我就老实说吧，距离九龙炎达到完全燃烧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你的救命索，只有趁机杀了我或是逃离此地，你才有活命的可能──虽然可能性打从一开始就是零了。」
尼欧毫不犹豫地道出了自己目前最大的弱点。
「你该庆幸，为了拿回苏生之石，我不会马上用奥义直接毁掉你的身体。不过相对的，这场残虐拷问直到我拔出苏生之石前都不算完──」
然而尼欧话语未毕，一条粗如巨木，前端还有着无数尖牙的触手已经杀到尼欧面前，意图将尼欧绞成肉酱！
「炎紫柔劲……」
面对连巨石都能咬碎的利齿，尼欧就只是伸出了左手手掌。
「……七十二重崩掌！」
与左手掌接触的瞬间，宛若内里被人放了炸药，触手立刻从中爆开！长逾二十米的巨大触手，竟是被紫炎炸成数千肉末！
奇美拉皇的攻势，没有停下。
当机立断地舍弃触手避免紫炎窜入体内，奇美拉皇喷出了一团血肉狰狞的肉球，带着腥风朝着尼欧当头砸落！
隐藏在内并与肉球同时落下的东西，还有那足以腐蚀钢铁的王水。要是尼欧再用炎紫柔劲炸开，就必须面对王水淋身的绝境。
「王水这种东西，只要吹飞就好了啊。」
看出奇美拉之皇的打算，尼欧缓缓举起了右手。()
从食指开始，四根手指一一握到了掌心。随後，尼欧扣上了姆指。
「炎黄纯钢。冲击的第一拳！」
随着这一拳，尼欧脚下的大地顿陷三寸，而在这一拳前方的血肉与王水，则是受到这高热冲击直击，直接人间蒸发、丝毫不留。
可就在尼欧轰散肉团时，奇美拉皇所在的湖泊也开始产生异变。
湖中的水，渐渐染上了赤红之色。随着赤红在湖泊里蔓延，一股与屍臭夹杂在一起的腐血臭味，也开始弥漫在空气里。
接触到这些赤红之水的湖鱼，身体瞬间溃烂腐败并且当场死去。
直到整座湖泊化成了赤红之池，湖中竟是爬出了许多肉团怪物。
类人外型、野兽外型、鸟类外型、两栖外型……等等，这些肉团怪物外表各不相同，但相同之处在於身上丝毫没有毛发，以及满是皱摺的皮肤，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然而，没有任何正常婴儿会用嗜血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生物。
「声东击西？难怪刚刚安份到只用一道风刃攻击我。」
尼欧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折断树枝。
其中一头肉团怪物像是想大吼般，嘴部附近的皮肤突然撕裂开来，露出了斑驳不齐的牙齿。
「嘎啊啊啊啊──！！」
随着这怪物的尖声嘶吼，所有肉团怪物直直冲向尼欧。裸露在空气中的牙齿，以及滴落於地的强酸唾液，都透露出牠们想将尼欧生吞入腹的慾望。
这群肉团生物除了进食欲望之外，不存在着任何情感或是求生慾望。不管对方拿什麽武器，都不可能吓阻牠们的行动，更别提只拿一根树枝的尼欧。
「谁跟你说这根树枝是拿来当武器的啊。」
出乎意料，尼欧居然将刚捡起的树枝反过来插入大地上。
「炎橙真元。生命洪流！」
本应毫无生机的树枝，在炎橙真元的影响之下，竟是开始落地生根、发芽成长。
更惊人的不只如此，在眨眼之间，这树枝俨然跨越了百年的时光，长成了一棵绿叶成阴、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尼欧的身体也随之被托起。
不晓得畏惧此等骇人情景的肉团怪物们，扑上前去啃食着这棵巨木，试图将尼欧从古树上逼下。但是不管怪物们啃下多少，这棵古树都会恢复原状。
看着怪物们徒劳无功的行动，尼欧先是浅笑一声後古树树梢上跳下。
见到目标自己送上门来，肉团怪物们置然是想冲上前去咬杀尼欧。可是直到此时牠们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听使唤。
当身体因为过量的生命之力而鼓成气球状时，还想顺利控制自己的行动，无异於痴人说梦。
「碰」「碰」「碰」「碰」「碰」「碰」「碰」……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肉团怪物就像是节日烟火般接连炸裂，彻底化成了漫天飞舞的绿色肉末，连手指大的碎肉也找不到。
就在尼欧离开巨木十米的瞬间，这棵因炎橙真元而出现的巨树瞬间枯萎风化，木屑纷纷剥落飞散，百米高的巨树变回了原先手臂长的树枝。
看着不知何时移动到湖泊中央的奇美拉皇，让尼欧脸上出现了不满的神色。
「这种半调子的扮家家酒够多了吧？」
不论是巨大触手、王水肉球，或是肉团怪物，这些对常人来说极端危险的攻击，以及尼欧击溃这些攻击的方法，虽然看似激烈，但终究只能算是正式对决前的试探。
这种攻击对尼欧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关於这点，尼欧相信奇美拉皇也很清楚。
拥有苏生之石一半以上的份量，就算无法完全发挥实力，奇美拉皇的实力也绝不可能只有这样，尼欧身为苏生之石的创造者也很清楚。
奇美拉皇面向尼欧方向的身躯，冒出了四颗头颅。三颗头颅排成了正三角型，第四颗则是位於正三角型的中心点。
四颗头颅同时张开了大嘴，足以媲美天雷的电光在嘴里一闪而过。
连闪躲的念头都来不及兴起，尼欧整个人顿时淹没在湛蓝闪电里！
湖水被蒸发、水气遭到湮灭；
巨石被击破、矿石遭到撕裂；
大地被掀起、树林遭到抹消；
阵风被瓦解、大气遭到绞碎；
在这一击面前，坦克也好、建筑也罢，都只有饮恨毁坏的下场，就算是万人军队也只有溃败一途。
别说是钢铁，即使是土精灵制造出来的超合金，也难以正面承受此等攻击。
这巨大无比的湛蓝闪电，彷佛是数百道闪电汇聚而成，其射程范围竟达到惊人的数千米距离！
由外围的三颗头颅构成电浆的限制范围，并且制造出了射程范围内的真空地带，再由中间头颅负责放出足以将一切物质蒸发掉的强力电浆！
而且，三颗头颅并不只有限制范围跟制造真空，同时还放出了无数硬若钢铁的不明金属粒。在这近乎电磁炮的电流场里，这些金属粒用着远超五倍马赫的速度，在电浆范围里穿梭自如，毁灭一切胆敢挡在路途上的物体。
就算在物理上完全不可能实现，但在魔法的帮助之下，这份不可能也随之瓦解。
奇美拉之皇有着苏生之石的帮助，不仅够在体内制造电浆，其能量更足以支撑奇美拉之皇放出数十次这种惊天大招。
不过……既然是『不可能的攻击』，那就只能用『不可能的防御』来应对。
由无数电浆构成的攻击，出现了一个人型缺口。
那因为耀目的雷光，而在地面上被拉长无数倍的尼欧影子，证明了尼欧依然生存着。
不仅如此，尼欧还一步步朝着湖泊中的奇美拉之皇走过去。
随着电浆攻击因为四颗头颅一一爆开而停歇，奇美拉之皇才见到尼欧目前的模样。
紧闭的双眼眼睑後，闪烁着白色的火焰，使得尼欧即使在电浆与黑暗中仍然能判断出正确方向。
尼欧的全身与衣服上，也泛起了由炎黄纯钢与炎碧外影，两者交错而成的光辉。
毫发无伤。
不论是谁看到尼欧，都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炎黄纯钢挡下了超音速金属粒的贯穿，炎碧外影挡下了庞量高温高压的电浆伤害
让人讶异的事情不仅这样，这是第一次尼欧将炎黄纯钢与其他龙炎并用。
尼欧曾与铁砂巴罗说过：除了『狂龙睚眦』以外，根本没有其他龙炎能够跟黄炎和平相处。
这话并不是谎言，可尼欧当时也并未说出全部的真相。
诱发龙炎狂性，这仅仅只是炎靛残心中『狂』诀最基础的能力。这份无法自主停下的代价，所换来的是──
──使用者能够无视九龙炎之间的相性限制。
不仅是炎蓝罡爪、炎紫柔劲、炎黄纯钢这三大攻击龙炎能够并用，而且同时使用时，九龙炎不仅不会互相干涉削弱，反倒会因狂性而互相加成效果。
以『战斗到死』作为代价，换取九龙炎的最大使用效率与配合。
虽然尼欧并不会因为炎靛残心的力量而死，但要付出的代价却是另一方面……
仰天咆啸着，奇美拉之皇再度展开了攻击。
庞大的魔力构成了真空风刃，以密集到绝对没有闪躲空间的压倒性数量，将尼欧包围在风之涡里。
风系战略级魔法『碎风之终』。
压缩到极致的风涡，能够将大气之中的所有事物粉碎殆尽，彻底回归到粒子状态。
这次，奇美拉之皇连尼欧的防御能力都计算进去，越是强大的防御就需要越庞大的能量。既然如此，就让尼欧在防御上耗尽力量。
但是令奇美拉之皇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断钢斩金的风之涡，尚未接近尼欧就消失不见了。正如同先前的凭空出现，风之涡同样以诡异的方式消失无踪。
由炎橙真元、炎碧外影、炎白幻瞳三种龙炎所构成的上位奥义，『蚀界』。
蚀界这招，会对尼欧所指定的特定能量产生反应，并且能够将该能量瞬间吞噬殆尽，可说是全方位自动防御。
尼欧所指定的能量，毫无疑问的正是魔力。而且被吞噬掉的魔力，还会被转换为维持蚀界所需要的能量。
换言之，奇美拉之皇所有用魔力构成的无实体攻击，全部遭到封杀。
「来。」
受到炎靛残心的影响，尼欧的话语里不禁带上了一丝狂性，脸上也带了些许狂妄神色。
「冲过来。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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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数马的着名招式，分别是「冲击的第一拳」、「歼灭的第二拳」、「抹杀的最後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