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个人的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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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同学，会在她们新婚之夜打来电话，而且，是在深夜的时候？
她强忍着内心的疼痛，敲门让穆伟豪接电话。穆伟豪问是谁的电话，她说不知道，爸爸说是你那个读研究生的女同学。
穆伟豪说里面应道：“哦，我知道了。”随手拿起了浴室里的电话就接了。
哲玛丽听到穆伟豪的声音，几乎有点挪不动自己的脚步了。她甚至有一种拿起卧室里的电话偷听的冲动，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是她的做人的风格。都说夫妻之间要相互信任，相互理解，要尊重对方的**。又或许，只是同学间的真挚的问候？
等到他洗完澡出来，她希望他能对自己有所解释。可是等了半天，他没有一丝想要和她谈的**。她失望之极，却又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当温热的水冲在她的身上，当水珠顺着她的身子流下，她有一种恍惚的不真实的感觉。就这样，自己就是穆家的儿媳妇了？从今以后，就要告别自己的少女时代，成为一个标准的少妇了吗？
回顾一天来的种种过往，好像没有发现穆伟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感觉一切都很正常啊。可是，刚才的电话，真的是她多想了吗？
带着一丝的疑问，她穿着睡衣出来了。穆伟豪正躺在房间的沙发上，两条腿敲在扶手上，一边心不在焉地翻着书。哲玛丽走过去，刚坐在他的身边，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i promise you
i‘m always there
when your heart is filled
with sorrow and despair
i‘ll carry you
when you need afriend
you‘ll find my foot print sin the sand”
穆伟豪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你好，有事吗？……请说话……”好像是对方接通电话却不说话，没有回音，他无奈地挂了电话。
不多时，电话再次响起，却还是没有人说话，就那样通着，静默着。过了好久，好似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知道说些什么，穆伟豪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说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哲玛丽望着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穆伟豪穿好衣服，告诉她电话是唐世博接的，说是邵若非和林如嫣她们在一起喝酒，两个人都喝多了，纠缠在一起不走，还又哭又笑的，口中含着他的名字，非要他过去，不去她们就不走。还一个劲儿地给他打电话。没办法，他只好接了，让他过来。
说完，不顾哲玛丽的感受，拿起车钥匙，径直出门去了。哲玛丽怕打扰父母休息，小声叮嘱他注意安全，毕竟晚上他也喝了酒。
回到房间，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不争气的眼泪，就那样肆意着。为什么会是这样？她不甘心，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要这样惩罚她？
人常说，人生四大幸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可是，如今，这排在第一的洞房花烛夜，却成了哲玛丽一个人的寂寞的煎熬。泪，已经流干了，可是心，却还在隐隐作疼。
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全新的环境，全新的被褥，全新的床单，还有那个似乎越来越陌生的他。是的，从今天起，他就是她的丈夫，那个身高一丈多的可以抵御外来侵袭的可以保护她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却不在她身边，空留她，一个人，感受着孤单，感受着屈辱，承受着这份无以言说的痛苦折磨。
一夜，一个人。她没有合眼，没有美梦，没有**之欢，没有亲吻和爱抚，什么也没有。她就那样躺在床上，眼睁睁地迎来了黎明。
穆伟豪在天将拂晓时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到家中。哲玛丽什么也没有说，帮他脱去外衣，照顾他躺在床上休息。
她起床去准备早饭。这么多年，穆氏的生意越做越大，资产也呈几何数递增，可是他们始终保持着很低调的生活，一直没有请保姆，最多一个月左右请钟点工到家里打扫一下卫生，所以，章桂莲整天也挺辛苦的。
哲玛丽不想因为昨晚的事情惹得二老不高兴，毕竟，她才刚刚进门，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她洗漱完毕，打开门，看见婆婆已经在院子里侍弄花草了，公公也在一边舒展着筋骨，做些简单的活动。
她走过去请了安，然后询问了做什么饭，就要到厨房去做早餐。婆婆拦住了她，说是粥昨晚都已经做上了，现在已经好了，在压力煲里面保着温，有现成的小菜，一会儿出去买点油条就行了。
哲玛丽于是去帮婆婆浇花，婆婆笑着望着她，问她昨晚休息的如何，还困不困，没什么事情就多睡一会儿。还问穆伟豪这小子怎么到现在还不起来，难不成是昨晚累着了？一边说，一边看着哲玛丽的脸笑个不停。
她被婆婆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的厉害，公公也在一边哈哈大笑，弄得她更加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婆婆看到她的样子，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哎呦，你看看，脸都红了，看来我说的是真的了？这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只是以后得节制点，细水长流嘛，不然，累坏了身体，那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哲玛丽苦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是说不出的窘迫和难堪。这都叫什么事啊，这是！明明连个人影都没见，还说什么……唉，i真是服了you。
人代会的各项筹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当然，人员调整也是在人们的意料之中。
市长到任还不到一年，自热没有动。而常务副市长郑天德早就传出要高升的消息，这次终于成为了现实，他由本市的副市长调到邻近的a市为常务副市长代市长，只等在人代会选举通过后由人大正式任命为a市市长，看来，这次提拔力度还是很大的。王晓伟副市长提拔为常务副市长，而女副市长梅丽芬就接任王副市长的位置，还有一位新近从下面县里提拔起来的副市长，分管城市建设工作。
而作为在领导身边工作的底层比较辛苦的人员，领导也会替他们考虑的。
先是政府事务局长到市交通局任局长，虽说是平调，级别没有升高，但是谁都知道，那可是名誉上的提升。事务局长整天干的都是服务领导的活，虽说与领导接触较多，但是基本上都是听他们差遣的，没有自己的发言权。而作为一把手的交通局长，自然不能和事务局长同日而语。
然后是几个科室的老主任们，有的到教体局任副职，有的到二级单位做负责人，看起来，都是相当的满意。
领导找哲玛丽谈话的时候，她根本没想到自己上班没几年，提为科室主任也就不到两年，怎么可能有自己的份儿呢？可是领导的话说的很清楚，组织上也已经考察过了，像她这样年轻能干的女同志，还是到基层锻炼一下比较好，多一些磨难，多接触一些基层的老工作人员，多向他们学习，掌握更多的工作经验，以便于将来在更重要的工作岗位上工作起来得心应手。总之，道理讲了大半天，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准备让哲玛丽到下面的县里挂职锻炼。
这对于别的同志来说，也许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谁不知道凡是下去挂职一年半载的，准是回来要提拔的对象？很多人跑关系，找路子，费尽心机想下县里挂职，可是她却有自己的想法。
准确地说，她根本就不想去。首先，她作为一个女同志，本来就对行政工作没有兴趣，对政治上的那套玩弄权术的把戏看得相当的透彻，觉得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特长，也没有那个兴趣参与。其次，自己刚刚结婚没多久，和穆伟豪的关系又在僵持着，虽说自己家里和穆家都没有人知道，都觉得小两口挺恩爱的，很是那么一回事。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冰火夏日两重天，是怎样的别扭，是怎样的头痛欲裂。正如人们所说，婚姻如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就像她现在一样，也许人们看到的都是她的闪耀着光彩的华丽的水晶鞋，却不知道，这该死的外表如钻石般引人瞩目的惹人爱怜的鞋子，早已把她的脚磨出了斑斑血迹。
她不希望由于自己的工作，而使本就紧张的夫妻关系闹得更僵。当然她还有更加长远的考虑，尤其是那天在医院看到美美那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更加激起了她母性的蠢动。她期望着有一天，她也能如是。
回到家和穆伟豪商量，他也不赞成她去挂职，再说，穆家也不需要她去为事业拼搏，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儿媳妇，其他的，都无所谓。哲老先生更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去政坛打拼，作为一个过来人，他深知那里面的水有多深，那一路的艰辛和坎坷，那一次次的有惊无险的经历，都让他不忍心让自己的儿女再去一一尝试。
所以，最终，她还是留在了原地。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一次很不在乎的，不以为然的决定，却为自己以后的职业道路埋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让她无法喘息，无法逃离。
当师姐的电话打过来时，哲玛丽正走在下班的路上。当然，她一向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虽说穆家在结婚当天送给了她一辆豪车，但是她并没有开着它招摇过市。
好久没有和师姐她们联系了。自打自己结婚后，好像整天除了单位就是穆府和哲府，哪里也没有去过，标准的三点一线。
师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兴奋，像是有什么好事情，她问：“啥事啊高兴成这样？难不成是昨天买的彩票中特等奖了，还是你们学院选举你当校长了？又或者是在驴肉馆门前过，不小心被驴踢住头了？”
“哈哈，你就损我吧你，告诉你吧，是我老同学过来了。怎么样，过来一起吃饭呗？”
哲玛丽知道是郭洪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毕竟，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早时过境迁，她也早已经对他心如止水，没什么放不下的了。
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发现半年不见，他好像憔悴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先前那么精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闷。
坐在包间，四目相对，却早已，没有了话语，也不知道，一时，该从哪里说起。还是师姐打破了沉默，问起了郭洪的近况。
他说自己一切都好，在省城自家的公司里做总经理，同时自己不是学经济学的嘛，按照自己的喜好开了一家咨询和风投的公司，生意相当不错。
她说：“那就好，想不到你当年的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恭喜你哦！”
他听后，面无表情，好久，才苦笑了一下，“那又怎么样，一切该拥有的，似乎是我现在都有了。可是，我却把自己最宝贵的，最最重要的人，却给弄丢了。你说，这所谓的成功，又有何意义？”
一时间，三个人都语塞了。
是的，曾经，为了她，他努力考研，他想让她过上没有烦扰的平静的生活，他希望自己可以独自一人撑起这个家，为她遮风挡雨，不管这个世界如何变幻，不论这个时代多么浮躁，不管周围的环境多么恶劣，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为她独自擎起一方爱的晴空。就那样，让她生活的无忧无虑，就那样，让她生活的开心幸福。
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一切的名利，就算，最好的待遇他都可以拒绝。他放弃了几所知名大学的邀请，他甚至放弃了出国读博的机会，为的，就是能尽早和她在一起。
是的，在一起。多么简单的三个字，多么平常的三个字，可是，他却等了八年！八年了，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身手敏捷的精灵可爱的小妮子。那时，他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能和她在一起，看她打球，读她写的文章，和她一起到图书馆看书，做笔记。那时，他爱她，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
当她的母亲告诉他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时，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心，一下子被掏空了，一片一片，疼痛的流着血。他没想到，岁月摧毁的，不仅是人的容颜，还有，那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誓言。是的，他曾经以为海枯石烂也不会改变的山盟海誓。
后来，他留在了省城，在叔叔和他家共同的公司里工作。他从最基础的岗位做起，他曾经做过售楼服务生，做过市场调查员，到大街上发过传单，为公司的营销做过企划宣传，为公司的整个投资做过评估预测，为几个楼盘的运营做过资金决算和报告……最终，凭着他的一步步的努力，凭着他自己的踏实苦干，他终于在公司里脱颖而出，坐到了总经理的宝座上。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辛勤汗水和勤劳的双手换来的，和家里，没有一点关系。
他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了。他先后投资了几家酒店，成立了咨询和风投公司，结果，竟是出人意料地成功。他收获了很多，也成为省城最年轻的最富有魅力和最最值得信赖的风投家。
可是，事业越是成功，他心里的那根弦就越是拨弄得他心神不安。当年那些美好的画面，就那样在眼前展现。这些年，为她朝思暮想，为她断了肝肠，为她，甚至，失去了方向。
如今，这些话又该与谁言说？
眼瞅着一个未娶，而另一个，却早已出嫁。
可是，为什么却总是放不下？放不下这颗依然爱她的心，放不下，那双曾经紧握的手？放不下，那些依然温暖过他的美好回忆？
八年了，人生又有多少个八年可以供他们挥霍？
八年了，纵是抗战，也应该胜利了。
可如今，迎接他的，却是血淋淋的残酷现实。
她，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给交付了出去。独留他，徘徊在原地。
那些曾经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就这样，渐渐远去。
如果，人能够选择性地失忆，该有多好。
但终究，在心碎时，无人能替。
当手机中的短信接踵而至，当生日快乐的祝福不绝于耳，当qq好友的卡片如雪般飞来，哲玛丽迎来了她的二十九周岁的生日。
美美刚刚休完假上班，一大早就给了哲玛丽一个巨大的惊喜。她竟然不知道通过何方神圣弄到了一套易中天亲自签名的品三国的系列书籍。她知道哲玛丽特喜欢这个，也许有点爱屋及乌的感觉吧！虽然，在学校时她的选修课就是学的历史，可是美美总觉得是因了穆伟豪的原因。谁说的丈夫学历史，妻子就不可以学呢？
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同学，会在她们新婚之夜打来电话，而且，是在深夜的时候？
她强忍着内心的疼痛，敲门让穆伟豪接电话。穆伟豪问是谁的电话，她说不知道，爸爸说是你那个读研究生的女同学。
穆伟豪说里面应道：“哦，我知道了。”随手拿起了浴室里的电话就接了。
哲玛丽听到穆伟豪的声音，几乎有点挪不动自己的脚步了。她甚至有一种拿起卧室里的电话偷听的冲动，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是她的做人的风格。都说夫妻之间要相互信任，相互理解，要尊重对方的**。又或许，只是同学间的真挚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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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当温热的水冲在她的身上，当水珠顺着她的身子流下，她有一种恍惚的不真实的感觉。就这样，自己就是穆家的儿媳妇了？从今以后，就要告别自己的少女时代，成为一个标准的少妇了吗？
回顾一天来的种种过往，好像没有发现穆伟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感觉一切都很正常啊。可是，刚才的电话，真的是她多想了吗？
带着一丝的疑问，她穿着睡衣出来了。穆伟豪正躺在房间的沙发上，两条腿敲在扶手上，一边心不在焉地翻着书。哲玛丽走过去，刚坐在他的身边，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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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伟豪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你好，有事吗？……请说话……”好像是对方接通电话却不说话，没有回音，他无奈地挂了电话。
不多时，电话再次响起，却还是没有人说话，就那样通着，静默着。过了好久，好似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知道说些什么，穆伟豪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说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哲玛丽望着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穆伟豪穿好衣服，告诉她电话是唐世博接的，说是邵若非和林如嫣她们在一起喝酒，两个人都喝多了，纠缠在一起不走，还又哭又笑的，口中含着他的名字，非要他过去，不去她们就不走。还一个劲儿地给他打电话。没办法，他只好接了，让他过来。
说完，不顾哲玛丽的感受，拿起车钥匙，径直出门去了。哲玛丽怕打扰父母休息，小声叮嘱他注意安全，毕竟晚上他也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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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人生四大幸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可是，如今，这排在第一的洞房花烛夜，却成了哲玛丽一个人的寂寞的煎熬。泪，已经流干了，可是心，却还在隐隐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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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却不在她身边，空留她，一个人，感受着孤单，感受着屈辱，承受着这份无以言说的痛苦折磨。
一夜，一个人。她没有合眼，没有美梦，没有**之欢，没有亲吻和爱抚，什么也没有。她就那样躺在床上，眼睁睁地迎来了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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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玛丽不想因为昨晚的事情惹得二老不高兴，毕竟，她才刚刚进门，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她洗漱完毕，打开门，看见婆婆已经在院子里侍弄花草了，公公也在一边舒展着筋骨，做些简单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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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玛丽于是去帮婆婆浇花，婆婆笑着望着她，问她昨晚休息的如何，还困不困，没什么事情就多睡一会儿。还问穆伟豪这小子怎么到现在还不起来，难不成是昨晚累着了？一边说，一边看着哲玛丽的脸笑个不停。
她被婆婆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的厉害，公公也在一边哈哈大笑，弄得她更加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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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地说，她根本就不想去。首先，她作为一个女同志，本来就对行政工作没有兴趣，对政治上的那套玩弄权术的把戏看得相当的透彻，觉得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特长，也没有那个兴趣参与。其次，自己刚刚结婚没多久，和穆伟豪的关系又在僵持着，虽说自己家里和穆家都没有人知道，都觉得小两口挺恩爱的，很是那么一回事。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冰火夏日两重天，是怎样的别扭，是怎样的头痛欲裂。正如人们所说，婚姻如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就像她现在一样，也许人们看到的都是她的闪耀着光彩的华丽的水晶鞋，却不知道，这该死的外表如钻石般引人瞩目的惹人爱怜的鞋子，早已把她的脚磨出了斑斑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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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曾经，为了她，他努力考研，他想让她过上没有烦扰的平静的生活，他希望自己可以独自一人撑起这个家，为她遮风挡雨，不管这个世界如何变幻，不论这个时代多么浮躁，不管周围的环境多么恶劣，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为她独自擎起一方爱的晴空。就那样，让她生活的无忧无虑，就那样，让她生活的开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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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的母亲告诉他她已经有了男朋友时，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心，一下子被掏空了，一片一片，疼痛的流着血。他没想到，岁月摧毁的，不仅是人的容颜，还有，那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誓言。是的，他曾经以为海枯石烂也不会改变的山盟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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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些话又该与谁言说？
眼瞅着一个未娶，而另一个，却早已出嫁。
可是，为什么却总是放不下？放不下这颗依然爱她的心，放不下，那双曾经紧握的手？放不下，那些依然温暖过他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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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了，纵是抗战，也应该胜利了。
可如今，迎接他的，却是血淋淋的残酷现实。
她，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给交付了出去。独留他，徘徊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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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终究，在心碎时，无人能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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