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晚宴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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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弄好装修了，就是要选择好厨，好厨不同名厨，名厨是有名气的大厨，好厨是烹调好菜的大厨，这样的厨子不要往五星级酒店找，要不停在长街小卷的小店中慢慢发掘，在晚会前一星期，阿生通知林洁，找到她要的厨子，林洁站在简陋的小店，却看到其门如市，客似云来，林洁心急想试菜，阿生却钉在门外，死也不肯进来，并大声申诉：“我不要再吃上海菜啦！你知不知这一个月来为了帮你找厨子，早午晚三餐也到不同的上海馆试菜，足足吃足一个月浓腻的上海菜，差点吃到血压高及胆固醇，现在你吃吧！我去吃粥清肠胃。”
林洁在店里点了一道凉菜（蒜泥白肉）一道热菜（虾仁妙蛋）及一碗菜饭，肉片入味，蛋够嫩滑及虾亦够鲜，菜饭亦恰到好处，好吃得让人停不了口。林洁吃完正餐再点甜点（豆沙锅饼），脆皮够脆，豆沙的甜味不太甜亦不太淡，是一个很好的饭后甜品。这种美味是厨子用心烹调的结果，林洁决心让这名厨子作为晚会的总厨，她一直等等到铺子收铺，才看到那位烹菜的上海妇人，她说明来意，怎料她一口拒绝，只面无表情地说：“我不做到会，你不要用钱压我，我说不做就是不做，不是吊高来卖。”林洁知道聘请好的厨师，要给她绝对的尊重。
“我不是用钱压你，只是你的同乡很想吃地道的家乡菜，想请你帮帮忙！”
那妇人开出条件：“菜单要由我定，但你可以给我客户的年龄分布，做合适的菜肴，看你这样子，是不懂上海菜的精粹，看我的功架吧！”
说完便回到菜馆，重新弄了几道菜让我品尝，有如意马兰、梅子肉、鲜肉汤丸。这些菜她是听也未听过，她一面吃还要一面听训，“你知不知道上海菜是由淡吃到浓，好像你之前那样吃，便完全吃不到虾的鲜味。”
林洁忍不住反驳：“我吃到虾的！”
还未说完，已被人用筷子叩头。
“现在再吃，再说觉得怎样。”
林洁无奈在凶悍目光下再吃，发觉吃完较清的马阑头，更能吃出梅子肉的丰肱的味道，用茶漱口后，才吃咸的点心，她感到舌头被有层次的美味征服了，她才知道什么才是地道的沪菜，那妇人才侃侃而谈：“一般人认为上海菜不过是小笼包、大闸蟹、东坡肉等肥腻浓味的东西，但其实沪菜千变万化，也有很多清淡的菜色，例如芝麻贡菜、冬瓜球、蒜香鱼茸蒸豆腐。如果样样菜都那么浓，宴会去到一半人客的味觉已没有感觉，那有什么意思，故上菜要有次序，不是全部大鱼大肉就可以的，你究竟明不明白呀！”
林洁坦白招了：“不明白，但我只要明你煮的菜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吃就够吧！”
那妇人陈嫂看着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她笑说：“那你知不知你现在吃的是冥宴的菜单。”
林洁吓了一跳，陈嫂看到她的样子，忽然心情大好。
欣然解释：“只是好吃是不足够，沪菜不同菜单有不同意思，我一看你就知你是外行，上海菜又分本帮菜和海派菜，你知不知两者的分别？你又知不知道本帮菜又可分宁波、杭州、无锡、苏州风味，四者之间又各自有什么分别呢？你宴会是以什么为主导，寿宴、婚宴、家宴、还是商务宴呢？你有想过吗？”
一连串问题，使林洁完完全全地哑口无言，她以为好吃的菜色已令完成任务，现在只是证明她什么也不识，很可能大出洋相甚至连累小瑶，亦开始明白为什么小瑶那么犹疑承办晚宴，如果弄糟了，丢脸真的丢到上火星，怎办呢？望着林洁汗流挟背的样子，知道林洁明白的严重性，陈嫂才松口：“好啦！你说一说晚宴性质及主人家的籍贯，其他的我替你烦啦！”
林洁双手合什，诚恳道谢：“主人家是宁波人，而那夜虽是公司30年周年晚会，却大多邀请沈家的亲朋好友为主，故可以说是家宴，我说得清楚吗？”
陈嫂只回应：“材料钱你出，还有菜单我一星期给你，另外我会找其他助手，我会记帐的。”
林洁心想希望今次不用亏本啦！唉！
磊和碧瑶已经两星期没有看到林洁，athena基本上交给信任的员工管理，林洁常常不见人，今夜碧瑶坐着气垫梳化无奈地四周观望，仍是不见林洁，唯有与沈磊喝闷酒，沈磊安慰她：“可能她忙着办晚宴才常常不在。”
碧瑶无语，只是感到深深的失落，如果她不是那么没用，洁洁就不用忙得昏天暗地，她真希望自己能有用一些，不用常常依赖别人，正在自我埋怨的时候，她完全没有留意门口的异动，和林洁的惨况。
林洁把头发向后梳，露出饱满的前额，戴上一副墨镜，身穿三件头的西装，简直像一名潇洒的帅哥，更挽着一位娇柔的佳人，但仔细听她们的对话，就知道谁在炼狱中，“你够了，你不要再和别人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董玲妩媚一笑，“你不是答应穿男装和我在athena玩一夜吗？要玩就玩得彻底点！”
林洁感到极度无奈，董玲却倚在林洁肩膀，好不陶醉。董玲拉起林洁到舞池跳舞。
磊不停擦他的眼睛，感到难以置信，在舞池中的林洁竟打扮成这个样子，碧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可怜的洁洁，看到她的不愿，决定下去英雌救美，林洁看到碧瑶，心想世界末日来，碧瑶拉起洁洁就走，完全无视一旁的董玲，惹起她的不悦，上前喝止：“喂！你干什么和我的男朋友拉拉扯扯。”
碧瑶不屑地说：“你是瞎了眼，还是智障，是男是女也分不清，而且你看不到她不情愿在你身边，你不要再自作多情吧！”
碧瑶完全没有想过这四个字彻底刺激董玲的神经，她不停地大喝：“阿洁，说给她听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快说啦！”
她的指甲已陷入林洁的手臂上，近乎形成五条红痕，碧瑶看不下去，拍开她的手，董玲回身就一掴，碧瑶也不是省油的灯，反过来就是一踢，董玲和碧瑶瞬间已大打出手，四周贵重的桌子、餐具清脆地毁坏，成为被误杀的受害人，而罪魁祸首林洁则欲哭无泪，不知为何竟成为athena第一宗争风吃醋的主角，更不幸的是主角既然是自己。当然是没人会赔钱啦！
演变到最后，她俩竟然化敌为友，还姊妹情深起来。董玲更向碧瑶倾诉她的少女的心事。
“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因和家人争吵，而离家出走，我这朵养在深闰的小花，完全不知险恶，穿梭横街小巷，结果当然被一些小混混欺负，在那一刹，她的英雄一个打十个，（林洁不停反驳她说得太夸张）轻易地把那些坏人打走，我立定决心要他成为我的情人。（林洁再一次发表她是女的）”
无奈，董玲依然故我。
“那天，她的英雄温柔地扶起我，又问我取家里的地址，体贴地送我回家，我的芳心就从此陷落了。”
更残忍的是，碧瑶更为董玲呐喊助威，“玲，你很勇敢，破除世俗之见，追求真爱，阿洁，你不应因同性就否决玲，给次机会呀！阿玲很可怜呀！”
林洁望着一个她曾在虎口中救出的人，和另一个她不辞劳苦，仆心仆命为她弄好家宴的人，她真后悔为什么要帮她们呢？
沈磊看到林洁气得第八孔也快生烟的样子，虽然感到十分有趣，但再演变下去，恐怕不是林洁气死，就是董玲和碧瑶被打死，他拉着林洁一起清理殴斗的现场。
沈磊安抚林洁：“小瑶一向浪漫又野性，那些忘年恋、同性恋，她一向支持，什么真爱是无分年龄、性别，要破除偏见云云，你原谅她的大呼小叫吧！”
林洁只是叹一口气：“其实小玲只是迷恋一个偶像，我是不介意她的恋慕，但她的家人却认为这个是一个大问题，要她出国断情思，可能一去就是四、五年，这样我又冇了一个朋友，我朋友已经不多，现在更是卖少见少。”
“你不舍得她，更怕时间洪流会使你们的友谊消失，你变成在她生命里无关重要的一个人。所以今夜你才会答应她无理又荒谬的要求。”
林洁不明白为什么沈磊总是看穿她的哀伤，而此刻她的的确确是觉得寂廖，明天小玲就走，她会否又只是小玲生命中的过客？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亲人、朋友、爱人，唯独是她永远是被丢下的一个。
沈磊说出他的心底话。
“林洁，你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就能遗忘的人，忘记你等如忘掉一部分自己，黄洛贤可能可以，但世上不是有太多人做到。”
林洁听到他的话，心里有些凄酸，但却有更多的安慰。
纵然，林洁一直想避免沈磊走进她的心，但她发觉越来越难，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忽视一个如斯关心你又如斯了解你的男人。
另一厢，董玲和碧瑶仍是鸡啄不断，话题仍是林洁。
“阿洁是一个没有自信又没有安全感的人。”
碧瑶简直是举四肢反对，一个身手了得，聪明得过份的现代女侠，怎会是如此呀！
董玲的态度却十分坚定，碧瑶才留心听她解说。“不错，阿洁遇事镇定，意志坚强，但她心灵却十分脆弱，她常常觉得自己不够好，一定会被人舍弃，她认为别人不会喜欢她，或者这样说，喜欢她也不会长久，所以你要看着她，不要看着她白白放走她喜欢的人。”
碧瑶觉得董玲真的很喜欢林洁，但恐怕已是无言的结局。
辛辛苦苦弄好装修了，就是要选择好厨，好厨不同名厨，名厨是有名气的大厨，好厨是烹调好菜的大厨，这样的厨子不要往五星级酒店找，要不停在长街小卷的小店中慢慢发掘，在晚会前一星期，阿生通知林洁，找到她要的厨子，林洁站在简陋的小店，却看到其门如市，客似云来，林洁心急想试菜，阿生却钉在门外，死也不肯进来，并大声申诉：“我不要再吃上海菜啦！你知不知这一个月来为了帮你找厨子，早午晚三餐也到不同的上海馆试菜，足足吃足一个月浓腻的上海菜，差点吃到血压高及胆固醇，现在你吃吧！我去吃粥清肠胃。”
林洁在店里点了一道凉菜（蒜泥白肉）一道热菜（虾仁妙蛋）及一碗菜饭，肉片入味，蛋够嫩滑及虾亦够鲜，菜饭亦恰到好处，好吃得让人停不了口。林洁吃完正餐再点甜点（豆沙锅饼），脆皮够脆，豆沙的甜味不太甜亦不太淡，是一个很好的饭后甜品。这种美味是厨子用心烹调的结果，林洁决心让这名厨子作为晚会的总厨，她一直等等到铺子收铺，才看到那位烹菜的上海妇人，她说明来意，怎料她一口拒绝，只面无表情地说：“我不做到会，你不要用钱压我，我说不做就是不做，不是吊高来卖。”林洁知道聘请好的厨师，要给她绝对的尊重。
“我不是用钱压你，只是你的同乡很想吃地道的家乡菜，想请你帮帮忙！”
那妇人开出条件：“菜单要由我定，但你可以给我客户的年龄分布，做合适的菜肴，看你这样子，是不懂上海菜的精粹，看我的功架吧！”
说完便回到菜馆，重新弄了几道菜让我品尝，有如意马兰、梅子肉、鲜肉汤丸。这些菜她是听也未听过，她一面吃还要一面听训，“你知不知道上海菜是由淡吃到浓，好像你之前那样吃，便完全吃不到虾的鲜味。”
林洁忍不住反驳：“我吃到虾的！”
还未说完，已被人用筷子叩头。
“现在再吃，再说觉得怎样。”
林洁无奈在凶悍目光下再吃，发觉吃完较清的马阑头，更能吃出梅子肉的丰肱的味道，用茶漱口后，才吃咸的点心，她感到舌头被有层次的美味征服了，她才知道什么才是地道的沪菜，那妇人才侃侃而谈：“一般人认为上海菜不过是小笼包、大闸蟹、东坡肉等肥腻浓味的东西，但其实沪菜千变万化，也有很多清淡的菜色，例如芝麻贡菜、冬瓜球、蒜香鱼茸蒸豆腐。如果样样菜都那么浓，宴会去到一半人客的味觉已没有感觉，那有什么意思，故上菜要有次序，不是全部大鱼大肉就可以的，你究竟明不明白呀！”
林洁坦白招了：“不明白，但我只要明你煮的菜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吃就够吧！”
那妇人陈嫂看着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她笑说：“那你知不知你现在吃的是冥宴的菜单。”
林洁吓了一跳，陈嫂看到她的样子，忽然心情大好。
欣然解释：“只是好吃是不足够，沪菜不同菜单有不同意思，我一看你就知你是外行，上海菜又分本帮菜和海派菜，你知不知两者的分别？你又知不知道本帮菜又可分宁波、杭州、无锡、苏州风味，四者之间又各自有什么分别呢？你宴会是以什么为主导，寿宴、婚宴、家宴、还是商务宴呢？你有想过吗？”
一连串问题，使林洁完完全全地哑口无言，她以为好吃的菜色已令完成任务，现在只是证明她什么也不识，很可能大出洋相甚至连累小瑶，亦开始明白为什么小瑶那么犹疑承办晚宴，如果弄糟了，丢脸真的丢到上火星，怎办呢？望着林洁汗流挟背的样子，知道林洁明白的严重性，陈嫂才松口：“好啦！你说一说晚宴性质及主人家的籍贯，其他的我替你烦啦！”
林洁双手合什，诚恳道谢：“主人家是宁波人，而那夜虽是公司30年周年晚会，却大多邀请沈家的亲朋好友为主，故可以说是家宴，我说得清楚吗？”
陈嫂只回应：“材料钱你出，还有菜单我一星期给你，另外我会找其他助手，我会记帐的。”
林洁心想希望今次不用亏本啦！唉！
磊和碧瑶已经两星期没有看到林洁，athena基本上交给信任的员工管理，林洁常常不见人，今夜碧瑶坐着气垫梳化无奈地四周观望，仍是不见林洁，唯有与沈磊喝闷酒，沈磊安慰她：“可能她忙着办晚宴才常常不在。”
碧瑶无语，只是感到深深的失落，如果她不是那么没用，洁洁就不用忙得昏天暗地，她真希望自己能有用一些，不用常常依赖别人，正在自我埋怨的时候，她完全没有留意门口的异动，和林洁的惨况。
林洁把头发向后梳，露出饱满的前额，戴上一副墨镜，身穿三件头的西装，简直像一名潇洒的帅哥，更挽着一位娇柔的佳人，但仔细听她们的对话，就知道谁在炼狱中，“你够了，你不要再和别人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董玲妩媚一笑，“你不是答应穿男装和我在athena玩一夜吗？要玩就玩得彻底点！”
林洁感到极度无奈，董玲却倚在林洁肩膀，好不陶醉。董玲拉起林洁到舞池跳舞。
磊不停擦他的眼睛，感到难以置信，在舞池中的林洁竟打扮成这个样子，碧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可怜的洁洁，看到她的不愿，决定下去英雌救美，林洁看到碧瑶，心想世界末日来，碧瑶拉起洁洁就走，完全无视一旁的董玲，惹起她的不悦，上前喝止：“喂！你干什么和我的男朋友拉拉扯扯。”
碧瑶不屑地说：“你是瞎了眼，还是智障，是男是女也分不清，而且你看不到她不情愿在你身边，你不要再自作多情吧！”
碧瑶完全没有想过这四个字彻底刺激董玲的神经，她不停地大喝：“阿洁，说给她听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快说啦！”
她的指甲已陷入林洁的手臂上，近乎形成五条红痕，碧瑶看不下去，拍开她的手，董玲回身就一掴，碧瑶也不是省油的灯，反过来就是一踢，董玲和碧瑶瞬间已大打出手，四周贵重的桌子、餐具清脆地毁坏，成为被误杀的受害人，而罪魁祸首林洁则欲哭无泪，不知为何竟成为athena第一宗争风吃醋的主角，更不幸的是主角既然是自己。当然是没人会赔钱啦！
演变到最后，她俩竟然化敌为友，还姊妹情深起来。董玲更向碧瑶倾诉她的少女的心事。
“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因和家人争吵，而离家出走，我这朵养在深闰的小花，完全不知险恶，穿梭横街小巷，结果当然被一些小混混欺负，在那一刹，她的英雄一个打十个，（林洁不停反驳她说得太夸张）轻易地把那些坏人打走，我立定决心要他成为我的情人。（林洁再一次发表她是女的）”
无奈，董玲依然故我。
“那天，她的英雄温柔地扶起我，又问我取家里的地址，体贴地送我回家，我的芳心就从此陷落了。”
更残忍的是，碧瑶更为董玲呐喊助威，“玲，你很勇敢，破除世俗之见，追求真爱，阿洁，你不应因同性就否决玲，给次机会呀！阿玲很可怜呀！”
林洁望着一个她曾在虎口中救出的人，和另一个她不辞劳苦，仆心仆命为她弄好家宴的人，她真后悔为什么要帮她们呢？
沈磊看到林洁气得第八孔也快生烟的样子，虽然感到十分有趣，但再演变下去，恐怕不是林洁气死，就是董玲和碧瑶被打死，他拉着林洁一起清理殴斗的现场。
沈磊安抚林洁：“小瑶一向浪漫又野性，那些忘年恋、同性恋，她一向支持，什么真爱是无分年龄、性别，要破除偏见云云，你原谅她的大呼小叫吧！”
林洁只是叹一口气：“其实小玲只是迷恋一个偶像，我是不介意她的恋慕，但她的家人却认为这个是一个大问题，要她出国断情思，可能一去就是四、五年，这样我又冇了一个朋友，我朋友已经不多，现在更是卖少见少。”
“你不舍得她，更怕时间洪流会使你们的友谊消失，你变成在她生命里无关重要的一个人。所以今夜你才会答应她无理又荒谬的要求。”
林洁不明白为什么沈磊总是看穿她的哀伤，而此刻她的的确确是觉得寂廖，明天小玲就走，她会否又只是小玲生命中的过客？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亲人、朋友、爱人，唯独是她永远是被丢下的一个。
沈磊说出他的心底话。
“林洁，你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就能遗忘的人，忘记你等如忘掉一部分自己，黄洛贤可能可以，但世上不是有太多人做到。”
林洁听到他的话，心里有些凄酸，但却有更多的安慰。
纵然，林洁一直想避免沈磊走进她的心，但她发觉越来越难，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忽视一个如斯关心你又如斯了解你的男人。
另一厢，董玲和碧瑶仍是鸡啄不断，话题仍是林洁。
“阿洁是一个没有自信又没有安全感的人。”
碧瑶简直是举四肢反对，一个身手了得，聪明得过份的现代女侠，怎会是如此呀！
董玲的态度却十分坚定，碧瑶才留心听她解说。“不错，阿洁遇事镇定，意志坚强，但她心灵却十分脆弱，她常常觉得自己不够好，一定会被人舍弃，她认为别人不会喜欢她，或者这样说，喜欢她也不会长久，所以你要看着她，不要看着她白白放走她喜欢的人。”
碧瑶觉得董玲真的很喜欢林洁，但恐怕已是无言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