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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列车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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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休整的时间的并不长，也就两个小时左右，紧接着就再一次启程了。虽然后头并没有追兵，但从杰拉尔德一路上的表现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还是希望能够早点儿回到军中，不管怎么说，他们所面度的都是在整体实力上要胜过人族军队的狼人，如果主帅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不在，那么要是对方在这个时候发动战争，那么就算是被委任为全权代理的乔托，也还是会有很多事情无法去做。
怀着这样的心情，杰拉尔德又怎么能够不焦急呢。所以一路上虽然没有下达正式的命令，但大家也默默地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李凌峰他们是在第二天早上抵达主力部队所在的城市的，这一路过来，才能够真正体会到当初杰拉尔德的辛苦，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率领雄狮军团及时赶到，把李凌峰从死亡线上给拉回来，必然是在得到吸血鬼的求援之后就毫不犹豫，甚至说连一点儿耽搁也没有，直接就点齐人马就直接出发了。
这是真的很让李凌峰感动，杰拉尔德的这一番行动，说明哪怕是在已经得知李凌峰是亡灵巫术的情况下，依旧将其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主力部队驻扎的城市是真正的城市，并不是刚才所说到的那种半军事化都市。而且显然是经过精心重建的城市。原本因为超级暴风雪，有相当一部分建筑都被压垮了，就算没有倒塌，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而现在放眼看去，街道两旁的房子不能说是焕然一新，但也坚固了不少，而且也能看到不少明显是重新修葺的建筑。
杰拉尔德他们的回来，乔托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大约估算了一下时间后就到城门去接他们来了，寒暄和安置这些旁枝末节也就不在这里一一累叙。
在得到乔托关于目前狼人的动作之后，杰拉尔德这才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宣布集散，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原本他是想要让李凌峰单独和他说说李凌峰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但风餐露宿，狼狈奔逃了这么多日子的李凌峰根本就不乐意，只想着赶紧回自己的屋子去好好的睡上一觉再说。
杰拉尔德对于也表示理解，苦笑着让他们先回去好好休息了。
李凌峰自然也不客气，稍微说了的几句话后就在的让士兵带自己去自己的房子去了——虽然李凌峰这几个月都没怎么在军队当中，但他可是联军总参谋长，而且还是杰拉尔德的好朋友，所以于公于私，不管李凌峰在不在，都必定会为他准备一套房子的。
李凌峰的临时住宅是一座豪宅，是一处大商人的家，无论是占地规模还是内部的装修都非常的不错，虽然或多或少透露出一些儿暴发户的品味，有的地方也有明显被风雪破坏的痕迹，但也经过了精心的修葺，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回到安全区的李凌峰是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了下来，甚至连饭都么有吃，头一沾到枕头上就已经直接沉入了梦乡，就这样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转醒。
这实在是没有办法，别瞧李凌峰在沦陷区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轻松，甚至于显得游刃有余，但实际上哪怕是在最轻松的时候，他心中的那根神经就如果上好了发条一般一直绷得紧紧的，虽然**上因为是亡灵的身体，但精神上去所承受的压力是非常巨大的，根本就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从睡梦中醒来，李凌峰立刻就得到了欧尼拉这位贴身女仆无微不至的关怀。
“哇……我突然觉得我们这么努力的玩命，其实就是为了享受的这一刻。”李凌峰放下茶杯，闭上眼睛，一边回味茶的甘甜，一边说道。
“我的主人，您说的真是再正确也没有了。”欧尼拉嫣然一笑，犹如百花齐放。她说完后就将摆好盘的点心放到了李凌峰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走到李凌峰的背后开始细心的按摩起来。
“而且我的主人呀，现在可还远远不到可以放松的时候呢。杰拉尔德元帅可是派人过来问过你什么时候能够醒来，他可是有急事等您。”欧尼拉轻声说。
“大概也就是我们那短时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诸如此类的问题而已。如果真是什么急事的话，他早就直接自己跑过来把我拉过去了。”李凌峰对杰拉尔德的性格是最了解不过的，所以他才摇了摇头，完全没有把要立刻结束现在这舒适享受的念头：“至于军情的话，我不说你自己也清楚的，现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维持现在的局势了。毕竟人族军队和异族军队的实力差距就摆在那里，就我们手上的这些兵，即使狼人那边被我们削去了两万左右的青壮年力量，但依旧不是我们现在这个数量的军队去触碰的。”
“或者说，能够一口气夺回这么多的城市，对于杰拉尔德元帅他们而言，已经是一个意外之喜了，现在要做的也只有稳固防线而言。”欧尼拉笑着点点头，赞同了李凌峰的话。
“我们和狼人早晚有一天是要来一场决战的，但绝对不会是现在，而且我们本来的任务就是分散异族军队的精力和兵力，只要能够切实的达成这个战略目标就可以了，剩下的就其只能交给斯科拉布斯特侯爵所领导的主力军了。”李凌峰一口吃掉一块小蛋糕，然后悠悠然地喝上一口茶后说。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杰拉尔德毕竟是元帅，这么三番五次的派人过来，李凌峰也不可能真就这样直接给无视掉，所以在充分享受了欧尼拉的服侍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前往杰拉尔德那边了。
第二战场的军队数量并不多，也只有十来万，但相当一部分都是民兵，真正具有战斗力的正规军只占了一部分数量，与异族那几乎全是伪黑铁士兵的军队相比，就远远不够看了。现在能够连下数城，靠的还是李凌峰整个冬季以来孜孜不倦的大搞破坏，前后一共击杀了两万狼人，这个数量可就真的是伤筋动骨了，哪怕从其他地方派出增员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杰拉尔德他们在暴风雪停下来的第一时间就动手了，更不用说从李凌峰那里得到消息之后就一直在积极的做着相应的准备。
幸好杰拉尔德他们并没有因为这轻而易举的胜利而被冲昏了头脑，在见到狼人那边也迅速做出反应之后，就不再紧逼，转而稳固防线，由艾德奈班法师团开始布置防御型法阵，架设守城机械，诸如火油，落石等等。
虽然整个联军的上层将领都非常的年轻，但却表现出了成熟将领所具备的眼光和才智，并没有年轻将领所常有的贪功冒进。
杰拉尔德他们非常清楚手头的力量如果要发动野战或者攻城战的话，胜算一点儿也不大，就算是杰拉尔德从李凌峰那边得知现在他们所面对的狼人军队已经减员两万，同时还损失了不少中高层将官。但杰拉尔德依旧不敢去打，就算是最乐观的估计，狼人那边也还有将近五万左右的军队，虽然有一部分兵力分散在沦陷区各地，但即便如此，作为与杰拉尔德他们对持的主力，通过侦查也基本保持在三万左右，并且后续兵力也一直在源源不断的补充进主力军当中。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狼人是打算放弃掉一部分城池，把兵力集中起来。”杰拉尔德摸着下巴看着大地图，边思考边说。
“现在狼人在进行战略性收缩，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狼人现在的兵力并不足，他们接下来会主动出击的可能性并不高，大概会龟缩在城里。”乔托开口说：“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着进行一些骚扰性的战斗，稍微逼迫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他们离开乌龟壳。”
“小规模骚扰应该没有问题，但是能够起到的作用我觉得很有限。”欧尼拉摇了摇头：“从刚才得到的情报，我们可以看到，虽然狼人放弃了一部分城市，但是那些关键的地方依旧驻扎着军队，甚至随着收缩防线这项策略的开展，使得这些地方的兵力反而增加了不少。既然他们这么做，那么就是铁了心的要拖时间，拖到主战场那边出结果——显然狼人相信他们的主力部队能够胜利——这样的情况下，小规模的骚扰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甚至会去理会这些骚扰的可能性都很低。他们的战略和我们的截然相反，我们的任务是在这里开辟第二战场，吸引乃至分散主战场那边的主力部队的注意力和兵力。”
“……所以要想完成我们的任务，一场大规模的攻坚战是必须的——就算不能胜利，也必须要给对方产生极大的压力，让狼人甚至不得不向主力部队求援。”杰拉尔德一脸苦笑地说：“这可是要死上很多人的，这十几万军队最后能够还能够剩下多少呢……”
“战争没有不死人的。”隆巴顿在边上开口说，他满面笑容，嘴巴咧得大大的，似乎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兴奋：“能够死在战场上，才是一名骑士最棒的归宿。而这场战争也将成就您的美名，也将使特纳家族的荣耀更加辉煌。至于那些平民，能够成为特纳家族的基石，是他们的光荣，也是作为臣民的义务。”
“隆巴顿！你给我闭嘴！”杰拉尔德满面怒容的对隆巴顿怒吼道：“你这个脑子里只剩下战斗的混蛋！这些人是奥卡姆的未来！就算胜利了，难道你要靠孤儿寡母来恢复奥卡姆么！”
“大人，我们都明白您的心情，作为臣民能够拥有您这样品性高洁的领袖无疑是他们莫大的幸运，但……现在我们只能这么做。”乔托脸色也极为难看，声音低沉而严肃：“如果我们就这样驻扎在这儿，和异族军队互相对持到主战场分出胜负，那倒不如现在就撤军，与主力汇合。那样还能够增加主战场那边的胜率。”
“你们……”杰拉尔德的表情狰狞了起来，看着隆巴顿，乔托，怀阿特，欧尼拉，奥森。却没有从任何一个人的脸上看出支持他的意思，随后他转头去看一直在边上默默喝茶的李凌峰：“李，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杰拉尔德的声音有些儿颤抖，语气充满了期望。
李凌峰并没有开口，默然地坐在那儿。他是明白杰拉尔德的心情的，但他自己对现在的局面也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再来一次超级暴风雪的话，他不介意再去冒一次险，但现在春暖花开，每天的天气都好到了极点，而这种天气可是会维持一整年，也就是俗话所说的风调雨顺，大丰收几乎是可以预期的。
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说李凌峰自己，就算是他的亡灵军队没有遭受现如今的重大损失，也不会起到多少作用。
这种情况，除了正面对决，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想要让狼人动起来，想要让异族主力分兵支援，只能靠人命来堆。
“……我明白了。”杰拉尔德明白了李凌峰默然所隐含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现在还做不了决定，给我点时间。”
其他人都理解的点了点头，反正现在也不差那点时间，而且除了隆巴顿那样彻头彻尾的战争狂人外，大家都知道做出这个决定对于杰拉尔德来说是何等的艰难。至少乔托是自己如果换做自己在杰拉尔德那个位置上的话，他绝对会选择就这样和狼人对持到最后。
位置不同，所面临的压力和责任也不同。
这个方案的提出，对于其他人而言只是动动嘴皮，但他们不是做决定的人，他们的面前没有必须要做的选择题。但杰拉尔德却是那个拍板的人，对他来说，这个计划就不在只是一个计划，随着他的一句话，那么就有十几万人将为此行动起来，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而到了最后，能够剩下多少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去猜测——那太过于残酷了。
“如果父亲在这里的话，大概连一丝犹豫也不会有把。”
在人去楼空的元帅帐篷内，杰拉尔德全身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似的靠着椅子，看着帐篷外热闹的营帐说道。
“但是在做出决定之后，侯爵大人也不会比你好过多少。”李凌峰终于开口了。
杰拉尔德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也认同李凌峰的话。
“你也不用把十几万人的性命都自己背负起来，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既然明白这一点，还能够站在这里，选择拿起武器，那就意味着他们选择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和他们的亲人，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做好为此付出生命的心理准备。”李凌峰继续说。
嗯，这些话听起来确实是像那么一回事，但实际上李凌峰自己一点儿也不相信，就算这些话是他自己说的。正规士兵也就算了，但那些民兵当中有具体多少是自愿拿起武器，还是被逼着拿起武器的，谁也说不清楚，但很多人都知道，后者的数量要远远多过前者。虽然经过李凌峰所建立的指导员系统，将一些东西强行灌输给他们了，但不管是谁，都不会愿意就这样把自己的性命给丢掉。
但现在杰拉尔德正陷入到迷惘和被自己的良心谴责当中，所以首要目的是先开解这位年轻的元帅。
“我以前还是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杰拉尔德低声说：“我以为我会毫不犹豫的做出正确的决定，哪怕需要付出的代价如何巨大也不会有一丝的犹豫。但现在让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却退缩了。十几万人的性命，太沉重了……”
“现在有两条船，一艘船里有十个人，一艘船里有一千人。两艘船都因为触礁而搁浅，并且不断的在渗水，而你现在拥有的资源，如果选择了拯救其中一艘船，那么就绝对来不及救另外一艘船，那么这种情况下，你会选择救哪一艘？”李凌峰看着低着头的杰拉尔德说。
“当然是一千人的船。”杰拉尔德毫不犹豫地说，但随后就露出了苦笑：“是的，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
“不管你愿不愿意，事情都在发生，并且一直在向前推进。犹豫不决只会让你两艘船都救不了。”李凌峰所提出的这个例子是经典的列车难题的变形，不过在这里李凌峰所要借用的是这个难题所引申出来的含义——也就是个体的生命和群体的生命到底哪个重要。而是打算通过这个问题，提醒杰拉尔德时间有限，无论是救一个人还是救一千个人，都必须要尽快做出决定。至于到底是那一边的生命更重要，李凌峰只会说两个字：“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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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尔德他们的回来，乔托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大约估算了一下时间后就到城门去接他们来了，寒暄和安置这些旁枝末节也就不在这里一一累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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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峰自然也不客气，稍微说了的几句话后就在的让士兵带自己去自己的房子去了——虽然李凌峰这几个月都没怎么在军队当中，但他可是联军总参谋长，而且还是杰拉尔德的好朋友，所以于公于私，不管李凌峰在不在，都必定会为他准备一套房子的。
李凌峰的临时住宅是一座豪宅，是一处大商人的家，无论是占地规模还是内部的装修都非常的不错，虽然或多或少透露出一些儿暴发户的品味，有的地方也有明显被风雪破坏的痕迹，但也经过了精心的修葺，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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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能够一口气夺回这么多的城市，对于杰拉尔德元帅他们而言，已经是一个意外之喜了，现在要做的也只有稳固防线而言。”欧尼拉笑着点点头，赞同了李凌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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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尔德他们非常清楚手头的力量如果要发动野战或者攻城战的话，胜算一点儿也不大，就算是杰拉尔德从李凌峰那边得知现在他们所面对的狼人军队已经减员两万，同时还损失了不少中高层将官。但杰拉尔德依旧不敢去打，就算是最乐观的估计，狼人那边也还有将近五万左右的军队，虽然有一部分兵力分散在沦陷区各地，但即便如此，作为与杰拉尔德他们对持的主力，通过侦查也基本保持在三万左右，并且后续兵力也一直在源源不断的补充进主力军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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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想完成我们的任务，一场大规模的攻坚战是必须的——就算不能胜利，也必须要给对方产生极大的压力，让狼人甚至不得不向主力部队求援。”杰拉尔德一脸苦笑地说：“这可是要死上很多人的，这十几万军队最后能够还能够剩下多少呢……”
“战争没有不死人的。”隆巴顿在边上开口说，他满面笑容，嘴巴咧得大大的，似乎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兴奋：“能够死在战场上，才是一名骑士最棒的归宿。而这场战争也将成就您的美名，也将使特纳家族的荣耀更加辉煌。至于那些平民，能够成为特纳家族的基石，是他们的光荣，也是作为臣民的义务。”
“隆巴顿！你给我闭嘴！”杰拉尔德满面怒容的对隆巴顿怒吼道：“你这个脑子里只剩下战斗的混蛋！这些人是奥卡姆的未来！就算胜利了，难道你要靠孤儿寡母来恢复奥卡姆么！”
“大人，我们都明白您的心情，作为臣民能够拥有您这样品性高洁的领袖无疑是他们莫大的幸运，但……现在我们只能这么做。”乔托脸色也极为难看，声音低沉而严肃：“如果我们就这样驻扎在这儿，和异族军队互相对持到主战场分出胜负，那倒不如现在就撤军，与主力汇合。那样还能够增加主战场那边的胜率。”
“你们……”杰拉尔德的表情狰狞了起来，看着隆巴顿，乔托，怀阿特，欧尼拉，奥森。却没有从任何一个人的脸上看出支持他的意思，随后他转头去看一直在边上默默喝茶的李凌峰：“李，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杰拉尔德的声音有些儿颤抖，语气充满了期望。
李凌峰并没有开口，默然地坐在那儿。他是明白杰拉尔德的心情的，但他自己对现在的局面也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再来一次超级暴风雪的话，他不介意再去冒一次险，但现在春暖花开，每天的天气都好到了极点，而这种天气可是会维持一整年，也就是俗话所说的风调雨顺，大丰收几乎是可以预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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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杰拉尔德明白了李凌峰默然所隐含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现在还做不了决定，给我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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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尔德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也认同李凌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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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杰拉尔德正陷入到迷惘和被自己的良心谴责当中，所以首要目的是先开解这位年轻的元帅。
“我以前还是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杰拉尔德低声说：“我以为我会毫不犹豫的做出正确的决定，哪怕需要付出的代价如何巨大也不会有一丝的犹豫。但现在让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却退缩了。十几万人的性命，太沉重了……”
“现在有两条船，一艘船里有十个人，一艘船里有一千人。两艘船都因为触礁而搁浅，并且不断的在渗水，而你现在拥有的资源，如果选择了拯救其中一艘船，那么就绝对来不及救另外一艘船，那么这种情况下，你会选择救哪一艘？”李凌峰看着低着头的杰拉尔德说。
“当然是一千人的船。”杰拉尔德毫不犹豫地说，但随后就露出了苦笑：“是的，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
“不管你愿不愿意，事情都在发生，并且一直在向前推进。犹豫不决只会让你两艘船都救不了。”李凌峰所提出的这个例子是经典的列车难题的变形，不过在这里李凌峰所要借用的是这个难题所引申出来的含义——也就是个体的生命和群体的生命到底哪个重要。而是打算通过这个问题，提醒杰拉尔德时间有限，无论是救一个人还是救一千个人，都必须要尽快做出决定。至于到底是那一边的生命更重要，李凌峰只会说两个字：“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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