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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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年华”是过了元宵节之后才开门的,当天任小茴就全副武装,借着冬日里难得出现的明媚阳光,将仅有的两扇窗户一一打开,把店里去年落满的尘埃一一扫除,那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好。

    西街两旁古老的房舍屋顶在光照下泛着耀眼的金黄,去年挂上的大红灯笼在风吹雨雪的敲打下略显陈旧,和风过处,慵懒的左右飘摇,惹得路边的几颗垂柳也跟着惺惺作态起来。

    齐名在医院呆着无趣,便让任小茴给接到书店来,他脱了外套,搬把椅子靠着书店外的墙壁坐下,将还未看完的书盖在脸上,闭目养神。

    这样的日子闲散而不失惬意,叫人过一辈子都不嫌烦。

    迷迷糊糊之中,齐名感觉有人靠近自己,他微微紧了紧眉,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任小茴明明在店里大扫除,怎么就突然从他身边匆匆跑过了,还两步三步就跳进了书店,躲在了门口。

    他很好奇,想偏过头看看那张脸到底是不是任小茴,却又见另一个自己怒气冲冲的大步跨进书店。

    “任小茴!你给我出来!”

    那个自己正在扯命的咆哮,冒火的双眼环视书店一圈后猛地将门一拉,就见任小茴颤颤巍巍的低头缩站在角落里。

    “齐名,你听我说。”她哭丧着脸哀哀说,“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

    齐名突然笑了起来,阳光在他扬起的嘴角边欢快的旋转出去。

    只见那个自己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的将任小茴从角落里忽地拉出来,那张脸狰狞得好似要将她活吞掉。

    “我会补偿你的。”任小茴艰难的扭动着那只胳膊,满脸的疼痛之色却不敢说。

    “补偿?!你要怎么补偿!”

    “我请你吃兰州拉面!”任小茴脸上浮出一丝难受的笑意,又赶紧改口,“不不不!请你吃西餐喝红酒,要是不喜欢,听说万达新开了一家湘菜馆,去的人都说好,我可以带你去。”

    齐名记得,那会儿他想拿刀砍任小茴的心都有了。

    事情是这样的,作为一名专职写手,难得心血来潮把自己关进小黑屋将心头突然涌涌而来的灵感变成密密麻麻的汉字,打破生平以来最疯狂的记录。

    八天,不分昼夜,一部二十万字的小说就这样光荣诞生了。

    从一开始写文到现在,从来没有感觉像这样行云流水过,他容易么他!

    这样的齐名在来不及做好保存工作的情况下就已经倒下了,酣然入睡。

    他以为没有人会进来,偏偏就是有人进来,那人还是任小茴。

    在齐名的房子里,任小茴就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每次来看到他这邋遢得连狗窝都不如的房子,不帮忙收拾不说还要变本加厉,什么瓜子壳啊橘子皮啊从来不知道要扔垃圾桶,毕竟脚下就是一垃圾回收站。

    当他一觉醒来竟发现任小茴正站在自己的电脑前发愣时,心头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立马扑了上去,点开桌面上那个新建的WORD文档。

    日他大爷!居然是空白的!

    他不相信,关掉又点开,一共试了四五次,始终没有找到那些累累硕果。

    当他将目光缓缓移至任小茴的时候,她立马摆手紧张而委屈的说,不关我的事,是你电脑自己关机的。

    她话一说完拔腿就朝门口跑去,脚下却被一根线给绊住,差点儿摔倒,还好稳住了,然后头也不敢回的直冲向门口,甩门而去。

    电脑再次黑屏,齐名紧握着拳头看着脚边已经松了的电源插座,满腔热血沸腾再沸腾,直至燃烧成金红色的火焰。

    他要杀了任小茴陪葬!

    后来,后来他忘了是怎么平息这件事情的。

    好像是有半个月没有搭理任小茴的虚情假意糖衣爆弹,时间一过,那会儿气就消了。只是每每想起还是会恨得咬牙切齿,代价就是只要一想起这遭就要勒索她请吃饭或者打扫房子。

    有那么一阵子,他觉得时光不是个好玩意,是非对错在它面前都没有情面可讲。话说,上下五千年都过去了,它怎么就还不明白咱老百姓的心理呢?

    如今任小茴的大婚在即,而他齐名还有闲情在这里晒太阳,真是少有的风平浪静。

    “任小茴!”齐名拿下脸上的书,偏过头冲门口大叫一声,见没有回应又加高分贝。

    不多久就见戴着帽子口罩套着围裙的任小茴拿着扫把站在门口,露出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问道,啥事儿。

    “我腿突然有点儿痒了,你过来帮我挠挠。”齐名说这话的时候双眉微蹙,好像确实很痒。

    若是在平时,她肯定不给挠还一扫把打到自己的身上,扔下一句自己解决就不管不顾了。但现在不一样,现在的齐名是病人,病人需要特别照顾。

    “哪里痒了?”任小茴摘下口罩,蹲在齐名旁边看着他那绑着层层白纱布的小腿无从下手。

    齐名正沉在任小茴一脸认真的关切之中,午后的阳光在她头顶泛着光圈,他有心思在数到底会有几圈。却在她忽然抬头的那一刹那赶紧指着腿,不耐烦的说,到处都痒,快痒死我了。

    任小茴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到底有用没用便开始在白纱布上挠啊挠,顺便问,还痒不痒?

    “任小茴。”齐名轻咳两声,一板正经的说,“我们去旅游吧。”

    任小茴抬脸,看着齐名略带笑意的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是这样想的。”齐名又清了清嗓子,“你看啊,过段时间你就要嫁给司徒格了,咱们的关系就算是遇到了一个坎儿,以后我要是想找你喝酒就得顾及你老公的眼色,现在趁你还未嫁出去,再陪陪我这个孤家寡人潇洒几天,你觉得如何?”

    齐名说得很潇洒也很坦然还很落寂,任小茴听着感到伤心也感到难过还觉得心酸。

    她打心底儿里不想丢下齐名一个人,更不想因为自己要嫁人的缘故而断送了与他手足般的情义。

    她知道苏静的死给他的打击很沉重也很彻底,每每想起来,任小茴都觉得要是老天没有让她遇到司徒格,那她一定会代替苏静照顾齐名。

    她也知道,等自己真的嫁入司徒格的家里,跟齐名的关系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即便是他们的友谊依旧如初,却无法在最紧要关头替彼此打抱不平。

    齐名看着任小茴有些发愣的脸,心里一阵冰冷。

    “好啊。”任小茴突然一脸烂漫,然后又灵机一动,说,“全部费用你报销。”

    齐名心里顿时一阵温暖,但他不想让任小茴知道她曾带给他多少暖流,便一脸嫌弃的说,你欠我的那两万块钱到现在还没还呢。

    “这不正好,我陪你去潇洒,你把债务给我免了。”任小茴抓住不放,要知道她整天为那两万块钱可愁得头发都掉了不少去了。

    齐名曾说别想在任小茴这里占到一星半点儿的便宜,同时她也从不放过占他任何一点儿便宜的机会。

    “那可不行。”齐名说得很果断,口吻略带嘲讽之意,“你以后就是富太太的命了,我呢,还要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趁现在不多给自己存点儿,老了找谁要去。”

    齐名不提还好,一提就戳中任小茴的软肋。

    “好了好了,我陪你去就是了。”任小茴不耐烦的说。

    她并不是不耐烦,而是意识到齐名往后悲惨的人生,令她伤筋动骨。

    落霞在西边天际绚烂飞舞,西街倒立在一片血色之中,古老而沉静。

    昨天司徒格还在自夸自己就是一财神,等今天任小茴开门要过来捧场,并答应与她做成新年的第一笔生意,为开门大吉,财源广进。

    可任小茴都等了一天,等到太阳都落山了也不见司徒格的踪影。

    齐名见她一脸望穿秋水的样子死死的盯着来时的路口,忍不住打击一番,说,别看了别看了,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肯定是来不了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任小茴语气很不好。

    手机一直攒在手中,只希望在响起的第一时间接住,眼睛一直望着外面,只希望在出现的第一时间看到,心也一直牵肠挂肚着,只希望没出什么事才好。

    任小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拨通司徒格的电话,果然无人接听,再拨居然关机。

    她愣愣的看着手机被自动断开的通话,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名从书架上随手抽了一本书,扔到任小茴的面前,我帮你开业总行了吧,别整得一天离不开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样子。

    这样的任小茴让他齐名情何以堪啊!

    “你说,我要是给你打电话,第一遍打过去你不接,再打第二遍你就关机了,这什么意思?”任小茴瞅着齐名的脸认认真真的问。

    “很明显,不想接到骚扰电话。”

    任小茴觉得齐名的回答是错的,按照她对司徒格的了解,第一他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第二即便是被什么给困住了也会打电话说一声,第三自交往以来他从来没有不接过她的电话更别说是关机了。

    她想到了红玉想到了健美男想到了文弱书生想到了温暖想到了司徒槿,然而,这也只能处于想的阶段,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联系他们。

    也是在这一刻,任小茴惊觉,如果司徒格就此从自己身边消失也就真的消失了,就算身在同一座城市也无从找起。就像这十年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迎面走来。

    是谁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当我千方百计众里寻他的时候再小的世界也被放大化了,当我毫无准备与他相逢的时候再大的世界看起来也格外的小了。

    任小茴瞬间觉得自己小小的世界突然变大了。

    “我说,你就这么饥渴?”齐名讨厌看到她这个样子,讥讽道,“也就一天没有联系,至于这样吗?”

    “我只是担心他会不会出事了。”任小茴轻描淡写,将桌上的书拿起来看了一眼说,“二十五块。”

    齐名一把夺过书,翻过来看了一眼定价,大叫,任小茴你坑爹啊!明明是二十三块零八毛!

    “四舍五入,懂不懂!”任小茴没好气的说,“亏你爸妈都是搞科研的,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任小茴,说话归说话,你别人身攻击。”

    两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不停,不过总算是拉下了一瞬年华的卷门,临走时任小茴还不忘一步三回头的看几眼,生怕与司徒格错过了。

    把齐名送回医院之后任小茴就匆匆的走了,她凭着自己的印象打的到司徒格的家,却站在铁门外不敢进去。

    轻薄的夜色笼罩着这栋陈年别墅,从窗子里散发出来的暖色光芒在寒风中漂泊。

    任小茴顾不上冷,在门外踱步,惴惴不安的试想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

    当她鼓起勇气上前去按门铃时,手又缩了回来。她突然觉得也许齐名说的对,也就是一天没有打电话,不至于猴急成这样。

    都说冲动是魔鬼,她任小茴应该淡定一些,理应再观察两天看看才是明智的行为。这样想着她又朝回走,却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有些耳熟。

    任小茴转过身,是红玉跟那个美丽女人。

    “你怎么来了?”红玉走上前问。

    自从上次红玉结婚之后,她俩的关系直接腾空转了一百八十度,一起玩的时候也不逼她喝酒了。

    “我……”任小茴的脑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转得这么快过,她说,“我刚从里面出来,正准备回家的。”

    司徒格未来的妻子从他家里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任小茴瞬间觉得自己太有才了,脑子真是好使的很。

    “刚从里面出来?”美丽女人突然笑了出来。

    虽然眼前的光线不怎么好,但美丽女人脸上那抹轻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任小茴想起上次她让自己出糗,此仇未报,决不能示弱。

    “红玉,你找他有事?”任小茴并没有理会美丽女人,而是问身边的红玉。

    “嗯,有点事情。”红玉笑着说,“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任小茴也正有此意,便也不多问不多说,打算离开。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与司徒格的关系只能靠单纯的感情来支配,况且本就不喜欢掺杂其它的东西,这也是她至今都没有过问他有关家庭和事业的原因,有时候即便是看到了猜出几分也不会记入大脑,总觉得那些东西都是对纯粹情感的一种亵渎。

    任小茴喜欢选择性记忆,而且专挑好的,这样永远都不会吃亏。

    “我看是想逃吧。”美丽女人语气不善。

    “阿岚。”红玉轻叫了一声,带点儿责备。

    任小茴再次转过身看着这个原来是叫阿岚的女人,虽然已经有些恼火,但她决定沉住气,不打算接话。兵法中有一招叫按兵不动,等到对方露出破绽的时候再出招也不迟。

    “红玉。”阿岚笑着说,“让司徒格身边有这样一个小娃娃你们也还真放心得下?”

    红玉看了一眼任小茴欲言又止。

    见任小茴没有说话,阿岚走到她跟前,笑着讽刺道,司徒格真是把你当宝贝啊,捧在手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任小茴只是轻轻笑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我倒是听说那个死了的女人是你朋友,还有那个被撞了的男人也是你朋友,看样子都挺惨的,你都不觉得奇怪吗?”

    任小茴以为这女人也就是来争风吃醋的,自己没有嫁到如意郎君才来奚落她。一想到估计人家老早就想把自己当成垃圾桶好好吐一番,一直拖到今天才实现,还真是可怜,那她何不送个顺水人情成人之美呢?

    只是她没有料到这个,脑海突然涌现出苏静那张惨白的脸和齐名打着石膏的腿,却实在是没有那个头脑将自己的朋友跟这群人联系在一起。

    “你真以为在英豪死了一个人可以平平安安度日?”

    任小茴已经浑身僵硬,死死的盯着阿岚那张冷笑着的脸。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看着英豪身败名裂?”阿岚冷眼看着呆若木鸡的任小茴,并不客气的说,“虽然我曾答应司徒格永远不告诉你,但是我不想让一个懵懂无知的笨女人呆在他身边,这只会给他徒添烦扰,像你这种年不知事的女人,除了会装清纯,连一副像样的皮囊也没有,凭什么!”

    任小茴冷呵一声,也很不客气的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别牵扯到我朋友身上,他们过得好不好也与你无关,至于我跟司徒格,也只是因为相互喜欢才在一起,这跟你所说的笨和清纯也毫无半点关联,再说了,你既然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舍得嫁给别人了?

    红玉站在一旁突然噗嗤一笑,惹得阿岚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狠狠的瞪着任小茴说不出话来。

    任小茴趁机跟红玉道别,她没空跟这个女人瞎扯,急需理清思绪,她不能让苏静和齐名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受到伤害。

    阿岚说在英豪死了个人不可小觑,可警方只是录了口供之后就没有继续追查下去,苏静的尸体没过几天就已经火化掉了,而齐名也只是在准备接自己电话的时候不小心被车给撞了一下,现在恢复的很好,过几天他俩就可以出去游山玩水了。

    任小茴假设,窥视英豪的人想在苏静自杀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但警方调查的话应该也找不到任何谋杀的证据,都说清者自清,英豪应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的。可这又跟齐名扯上什么关系了?难道他们想把罪名嫁祸到齐名身上?

    任小茴又做了几次假设,还是无法推翻这个论证,只好一大清早起来就要急急忙忙的赶去医院。

    想到齐名的人身安危受到威胁,她说什么也要死死的保护好。

    刚从楼上下来就见到司徒格的车子停在前面,而他正靠在车旁看着自己。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任小茴觉得一天不见的司徒格看似有点儿颓废,那嘴边隐约可见的黑色胡渣虽然看着更具成熟男人的韵味,但多少显得沧桑。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跟前,小声的问,你怎么来了?

    “昨天,很抱歉。”司徒格直起身子,笑着说,“所以要第一时间赶来负荆请罪。”

    任小茴头脑沉沉的思绪被司徒格这一笑给一扫而空,立马舒畅起来。

    初升的太阳刚刚越过地平线,暖暖的光未能触及到这个角落里的小情侣。

    “我可没有看到荆条。”任小茴那张脸很神气,还故意朝司徒格的身后瞧了瞧,却被司徒格一把抱在怀里。

    “有没有一个安静的地方让我好好睡一觉?”司徒格轻声的问,满口的疲惫。

    任小茴一阵心疼,松开司徒格的怀抱,说,恩,我带你去。

    面对这样的司徒格,任小茴想不起齐名,也早已把他的人身安危抛之脑后。

    当司徒格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却被任小茴抢先一步,她笑得一脸烂漫,说,我来。

    司徒格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微微点头便坐上副驾驶的位子。

    “手机借我一下。”司徒格说。

    “啊?”任小茴不明白,却还是将手机递了过去。

    “就当借我一天。”司徒格将任小茴的手机关机,笑着说。

    任小茴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反正自己的电话又不多。而且是跟司徒格过二人世界,她真是求之不得呢。

    任小茴的开车技术用齐名的话来讲是绝对比不过二路汽车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她把着方向盘。但今天的任小茴不同,车速一路不快不慢,异常平稳。

    直到太阳在东方高高挂起,任小茴才将车子停下,而司徒格已经偏着头睡着了。金色阳光穿过挡风玻璃均匀的投射在他安然的面容上,让她不忍叫醒。

    好像这还是第一次看他熟睡的样子,都说睡梦中的人如初生的孩子,不知身在何处,自然不懂得有所防备,就连方才那一脸疲惫也跟着渐渐褪去。

    眼下的司徒格侧脸面向自己,俊朗的轮廓一侧贴在座椅上,暖色的阳光也正窥探着这张白皙的脸。他双眉舒展,双眼紧闭,沿着英挺的鼻梁下去……任小茴吞了吞口水,竟被眼前这个睡美男给诱惑住了。

    司徒格突然被噩梦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任小茴一脸犯花痴的表情,然后就见她“嗖”地偏过脸,指着窗外慌张的说,我们到了。

    司徒格只觉一阵好笑,不打算为难她便偏过头看看自己究竟被带到了哪里。

    那是一栋老旧的红砖瓦房,两扇贴着鲜红对联的门紧锁着,门前已经长满了约有半米高的枯草,而他的车子就停在这一片枯草外围。

    司徒格再看向任小茴的时候她已经下了车,他也跟着下了车。

    “这是我老家。”任小茴笑着看向司徒格,“看到那对联没有,去年过年我跟我爸过来贴上的。”

    司徒格环视一周,到处都是一片荒芜的田地,不远处也有几户人家青烟袅袅,这才觉得有些饿了。

    “我爸本来打算把这房子卖掉的,但我死活不干,打算等我老了可以过来住。”任小茴又开始幻想。

    司徒格走到她的身边揽过她的肩问,有没有吃的?

    任小茴恍然大悟,看了一眼司徒格的肚皮,不好意思的说,没有啊。

    “那到时候我们要不要考虑考虑种上一亩半分田菜园子什么的?”

    任小茴说,必须的!

    整栋房子在去年的时候已经打扫过,任小茴还放入了空气清新剂,所以在推门而入的时候并没有司徒格所意料的霉味,倒是淡淡的薰衣草香弥漫鼻尖。

    屋内空荡简洁,几把木椅靠墙而立,一面白漆已经脱落的墙上贴着一排排奖状。司徒格饶有兴趣的一张张看过去,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到高中三年级,什么三好学生啊模范学生啊,应有尽有。

    “这么多。”司徒格笑着说,“我可是一张都没有。”

    “哎,那时候啊只要你乖乖听老师的话,人人有份儿。”任小茴也走了过来,“我先收拾一张床出来,你好休息,待会儿再去隔壁家借点儿吃的。”

    司徒格觉得安心。以往都是他把一切安排好了让别人去做,而今只用乖乖听着任小茴的安排,就可以得到久违的平静。

    其实他也并不是一个强大的人,商场上的纷争官场上的排挤都令他感觉置身悬崖,很多时候都在想着如何摆脱然后逃离。

    能遇到像任小茴这样带给他恬淡的人,即便是不爱也不愿松手,还希望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在最脆弱的时候给一剂安抚。

    就像身上这床被褥的味道,令人不愿多想就昏昏欲睡。

    他清楚的知道这是自私的行为,却怎么想怎么放不开,索性放任不管。

    任小茴等司徒格睡下之后就关门出去了,此时已经到了晌午,太阳光照在脸上很炽热。

    齐名本想继续到任小茴的书店打发时间,电话居然关机,便独自一人跑到西街去了,居然连门也关着。

    他想起昨天司徒格一天没有出现,今天任小茴又如此,心里一阵发虚。站在门口,看着“一瞬年华”四个字,真可谓是悲伤逆流成河。

    刚来到西街的司徒槿见齐名杵着拐,小腿还帮着白纱布,望着门口发呆,赶紧跑过去。

    “你怎么了?”司徒槿一脸的关切,扶住齐名的胳膊说,“我来帮你开门吧。”

    齐名看了司徒槿一眼,冷淡的说,我忘了带钥匙。

    “这样啊。”司徒槿若有所思,又问,“你的腿怎么了?”

    她也才半个多月没有见到他,怎么就瘸了呢。

    “没事。”齐名说完就准备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觉得司徒槿的脸蛋儿很是可爱,“你哥是不是跟我们老板娘在一块儿?”

    “我不知道啊。”

    “你打个电话帮我问问,要是在一块儿就让她过来开门,我这样回去拿也不方便。”

    “我没有嫂嫂的电话啊。”

    “她电话关机了,打你哥的。”齐名突然心里冒火,这丫头的脑子还真不好使。

    司徒槿赶紧拨通哥哥的电话,也是关机,有些同情的看着齐名铁青的脸,忙说,我陪你回去拿吧。

    “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齐名还不死心。

    “不知道啊。”

    齐名的心彻底凉了,也不想理会这个没有什么用处的丫头,便要走。

    “你要去哪里?”司徒槿紧跟在后面。

    齐名停下脚步,看着这孩子一脸的关心,心头一软,说,我回家,你不上课吗?

    “下午一节政治一节体育,逃掉也没有关系。”

    司徒槿一脸期待的看着齐名,希望他能收留自己,却见他一脸的严肃说,学生就要好好学习,逃什么课,赶紧回校去。

    看着齐名艰难离去的背影,司徒槿心里一阵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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