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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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司徒槿硬是要挤在司徒格和任小茴的中间,被她爸狠狠的瞪了一眼,才不情不愿的独自坐去一旁。

    “你也不小了,还整天找不到门!”

    司徒槿一脸不满的撅了撅嘴不说话,却见她妈瞅了她爸一眼,没好气的说,还不都是你给宠的,下个星期的生活费要减掉一半,成天不把钱当钱花。

    任小茴小心翼翼的看向司徒格,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某一盘菜,眉头紧锁,便在桌下偷偷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一股透心的冰冷让她不由得一怔。

    司徒格依旧没有动。

    “小茴,别太客气,就当是在自己的家。”妇女的客套话将任小茴从那冰冷中带出来。

    任小茴笑着应和着,却很担忧坐在一旁的司徒格。

    他虽然也是在夹菜吃饭,却听不到任何声响,好像那些饭菜一放入口中就下了肚。倒是司徒槿站起来一会儿说要吃这个一会儿说要吃那个,让这对夫妻的脸色很是难看。

    吃饭的氛围看似很好,司徒格的爸妈虽然让任小茴不要客气,但还是很客气的将她的碗堆上了满满的菜,导致她在没有胃口的情况下吃撑了。

    这在任小茴眼里是极具可悲的一件事情。

    吃过饭后,一家人又坐在客厅与任小茴浅谈了一会儿,还是司徒格提出来该送她回家了。

    客客气气的跟他们道别之后,司徒槿突然拉着任小茴的手不舍的问,姐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一句话让任小茴原本就要放松的心再一次紧绷,她不知所措的看着司徒格,只听司徒格的爸爸厉声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回过头就见司徒槿已经被她爸爸拉到了身边。

    “她从小就这样口无遮拦。”司徒槿的妈妈一脸歉意的说,“都怪我们给宠坏了。”

    司徒格走到司徒槿的面前,亲昵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着说,你要是乖乖听话姐姐说不定很快就答应嫁给我了。

    任小茴的大圆脸突然一热,整颗心快要从胸口直接蹦出来,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捂住,只能任由它肆无忌惮的活蹦乱跳。

    司徒槿果然不闹了,乖巧的点点头。

    从家里一出来任小茴就被迎面而来的大风卷了一个寒颤,她下意识吐了句,真冷!

    而司徒格只是将她朝怀里揽了揽,没有说一句话。任小茴仰头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夜黑的缘故,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车子一路疾行,以至于让任小茴觉得车窗外的风景很刺眼。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可是一天快过完了,一粒雪籽都没有见到,这让任小茴原本沉重的思绪多了一份失望。

    想着今晚的这顿家宴,任小茴心有余悸。

    她感觉自己刚刚到乱世里走了一遭,司徒格的沉默令她不安,而他父母比变色龙还快的脸令她后怕,还有一个活得太过头的妹妹。

    如果真的要进入这样一个家庭,该如何去生活?

    不用扭头就知道司徒格阴郁的脸上多了一份苍白,像去他家路上一样,回来时任小茴还是有很多话想说,却多到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一路的街灯迅速倒退。

    “停车!”任小茴突然叫了一声。

    司徒格条件反射的顺声一脚踩住刹车,随着划破耳膜的声响停息,车子也停住了。

    “等我一下。”任小茴说完不等司徒格回话,解开安全带直接下了车。

    司徒格的话还卡在喉咙就见她朝路边跑去,他也赶紧下车,却没有再踏出一步。

    那是一家面包店,暖暖的橘黄色灯光从店内折射出来,将任小茴的背影落在身后,有东西滴落在自己的心尖儿上。

    不多久就见任小茴捧着一小盒蛋糕从店里出来,然后一路小跑到自己跟前,红扑扑的大圆脸上映着灿烂的笑容,她将小蛋糕凑到自己面前说,寿星要吃了蛋糕才算长了一岁。

    司徒格静静的看着任小茴灿若桃红的脸,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女人能像眼前这个令他抗拒却又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如果他是一块金属,那么她无疑就是一个巨大磁场。

    曾烙在心间那份割舍不下的温存,在这个女人面前竟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感,至少没有在一个月前的婚礼上失态,却在此刻恨不能对她吐露真情。

    他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这些日太过孤独,所以才挡不住任小茴浑身散发的灵气。

    大概是太冷的缘故她的唇有些发白发抖,本想用手去轻抚一下,却不听使唤的扶住了她的双肩,微微用力便靠近怀里,嘴唇也直接吻了上去。

    任小茴浑身僵硬的紧抓着隔着心跳的小蛋糕,并不大的双眼此时突然睁得圆圆的,却看不到司徒格的脸,呆呆的感受他温润的唇带来的那份灼热。

    视线里的这片夜空突降鹅毛大雪,落在了任小茴圆圆的眼睛里,冰凉瞬间化成热流直接淌进她的心扉。

    大片大片的雪花如白色精灵般跳起舞来,给沉沉的黑夜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像是任小茴带给司徒格的,更像是司徒格带给任小茴的。

    她很想伸手摘掉落在他头顶的那片片白雪,却沉溺于他带来的细致亲吻中无法自拔。

    二十七年以来,表示很羞涩的说,这是任小茴的初吻,总结来说很失败,因为待司徒格放开她的时候她还有些不知所云,甚至不知道刚刚是怎么跟他接吻的。

    在任小茴的想象中,她的初吻应该是旷世持久的,搂着司徒格的脖子吻到自己不想吻了为止。

    司徒格又亲昵的亲了亲她红通通的鼻尖,一脸笑着说,谢谢你。

    雪越下越大,落地即消,但落在他们的头上身上却停留了足足半分钟。

    任小茴羞涩的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蛋糕独自偷笑。

    “有没有蜡烛?”司徒格接过她手上的小蛋糕笑着的说。

    任小茴觉得那声音像蜂蜜一样丝丝润滑流入自己的心间,她猛地抬起头说,啊?我忘了,我这就去要。

    说完欲要转身却被司徒格拉住,只见他笑得异常温和,不用了,你就是我的蜡烛。

    任小茴哪里受得了这般情话,头埋得更低了,惹得司徒格笑不停,任由着他把自己拉上车。

    回到车上之后,司徒格打开这于他而言万分珍贵的小蛋糕,用手指轻轻挑了一点奶油放入口中,然后递到任小茴的面前说,很好吃。

    任小茴看着他,还没有缓过神儿,不料他又挑了一些奶油轻轻的抹到自己的脸上,然后像孩子一样咯咯的笑起来。

    一滴轻柔的冰凉终于惊醒了任小茴,她立马坐起身抓起一手的奶油涂到司徒格的脸上,两人顿时在车内打成一片。

    天空飞舞的白雪静静的落在挡风玻璃上,一层一层覆盖上去好似即将与世隔绝,却听有男女的清脆笑声在回荡,随着一阵寒风而来带着雪花远去。

    等回到任小茴楼下的时候,大地已经披上了一层轻薄的银妆,而先前的那些黑也变成了点缀,坐落在那层透明的白纱之中。

    车内的两人头上和身上都沾满了白色的奶油,司徒格就是用这沾满奶油的手轻抚着任小茴的大圆脸,眼里透着深深的不舍,晚安。

    任小茴冲他粲然一笑,晚安。

    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车内的寂静突然令主人无法发动车子,仿佛刚才的谈笑风生从没有来过,他痴痴的看着刚刚被关上的车门,窗外的飞雪依旧,人影远去。

    任小茴并没有远去,而是回头看了车子一眼,短暂的驻足并没有带上楼,直接绕到司徒格这边,敲了敲他的车窗。

    司徒格转过头,任小茴看到了瞬间隐去的那份悲伤,车门打开。

    任小茴朝后退了两步,见司徒格将车门关上,便又上前两步,轻轻的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生日快乐。”任小茴轻声说。

    她不觉得悲伤,可是话一出口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一想到他生活在那样的一个家庭里,她就心疼他,就像十年前一样,心疼只有她才看得见的那份悲伤。

    又是一季落雪时。

    大雪纷飞,那些自己都怕冷的雪花最终找到了一处光明,悄悄飘入店内躲了起来,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主人。

    齐名手中拿着日历,“生日”二字在眼里停留,刚好是今天。

    看了许久他才放下,朝门口走去。

    而那些越发胆大的雪花如飞蛾扑火般朝这一处温暖扑来,情愿融化。

    整条西街已经被大雪覆盖,卧在两排挂满大红灯笼的古老房舍中央,顺着昏黄路灯静如湖面的铺向尽头,沉静而寂寞。

    齐名此时确实感觉寂寞了。

    想着任小茴在这样的日子里陪在别的男人身边,怎能不觉寂寞?

    以往下雪都有任小茴在身边,又蹦又跳又叫下雪啦下雪啦!我亲爱的雪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喜欢雪似的。

    对此齐名总是很不屑,拔腿就走,生怕晚了一秒钟与她拉开距离,以示他跟她并不熟。

    就是因为太熟悉太熟悉的缘故,所以那会儿有很多雪花落在她的短发上挂在她的睫毛上,只在如今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很是想念。

    他抬手看了看表,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掏出手机一刻也不敢犹豫直接拨通了任小茴的号码,耳边传来的嘟…嘟…嘟的声响才是今夜最沉重的声音。

    任小茴接到齐名电话的时候正趴在床上细细回味刚刚与司徒格的那一吻,她根本没有心思入睡,巴不得时光倒流,不用很远,就前两个小时的街上,他在没有给予任何提示的情况下突吻了自己。

    这简直就是一件可以把心脏翻个身的事儿!

    所以电话响起的时候她很惊喜,从床上腾地坐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齐名,心跳突然慢了一拍,赶紧接通电话。

    要知道,在与司徒格的关系正飞速前进的同时,也很惶恐自己的一不留神忽略了齐名,酿成像苏静一样的悲剧。

    所以听到齐名沉沉的声音时,任小茴深感愧疚,也觉得自己确实是一个重色轻友之人。

    “任小茴,你还没睡啊。”

    如果是以前,任小茴肯定会一脸忪醒的冲着手机大吼,你这死人!我老早就睡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自苏静死后,齐名在任小茴心目中的位置越来越重,这自然也是她自己还未察觉到的事。

    “嗯。”任小茴很认的真回答,继而又问,“你怎么也没睡。”

    “下雪了,我睡不着。”

    齐名的声音很淡很淡,却好像又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这让任小茴甚是担心,赶紧问,你现在在哪里?

    齐名嘴角微露笑意,语气变得温和,在你店里。

    任小茴来不及多想立马起床穿鞋,说,你别走,我马上就过来。

    其实她已经想了很多,直接蹦到齐名要舍掉生命的步骤,她岂能不急。

    从来都是齐名被任小茴呼来使去随叫随到,如今用不着他召唤她就很自觉的来了。

    这让正感寂寞的齐名得到了一丁点的快乐,他确实很希望见到她,如果她不来,他便会说,任小茴,你过来陪陪我。声音再凄惨一点儿,不怕她不上钩。

    当任小茴火急火鸟赶到书店的时候,已经冻得浑身发抖,却很想赤脚踩在雪地上。

    齐名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任小茴一路小跑而来,短短的头发随着她的奔跑而跳跃着,雪花在她的头顶上漂亮的旋转,却还是落在了身后。

    突然,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呲”的一声,任小茴整个人猛地朝后倒去,一屁股坐倒在雪地里,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齐名是在任小茴前一秒发现她要滑倒的趋势,却远水救不了近火,待她扑通落地摸着自己的屁股喊痛的时候才跑到身边,试着扶她起来。

    任小茴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只一个劲儿的喊痛死了痛死了。

    “你再坐下去裤子就要湿了。”齐名无奈的提醒她。

    “还不都是你害的!”任小茴一巴掌拍在齐名的胳膊上,埋怨道。

    “好好好。”齐名哄着她赔笑脸,“我这不是将功补过来了吗,难不成还要我抱你不成?”

    任小茴灵机一动,她确实不怎么想走路了,哪怕是几步。原本想自己爬起来的身子突然一沉,依旧保持着疼痛不堪的表情,可怜的说,怕是真走不了了。

    “任小茴!”齐名早已看穿她的伎俩,白了她一眼,“男女授受不亲!”

    “我可没把你当男人看。”任小茴撅着嘴没好气的说。

    任小茴说的句句属实,她没有把齐名当男人看是真,偷懒不想走路也是真。跟齐名认识五年以来,他对自己的关爱让她很放心。以前一直跟娘亲吵着闹着为何不给她生个哥哥或姐姐,自从齐名出现之后,娘亲的耳边再也没了这般唠叨。

    齐名那个心寒啊心寒。

    “我可一直都是把你当女人看的。”齐名突然笑了,色咪咪的看着她。

    在这飘着大雪的夜色里,这笑容无疑比刚刮过来的阵阵寒风还要切割人的身体,任小茴心虚了,赶紧扶住齐名的胳膊要爬起来。

    这下齐名却不干了,臂膀稍微用力便将任小茴按在地上,死活不让她起来。

    任小茴已经感到有一股贴近肌肤的冰凉正渗入屁股里,后悔莫及啊。

    “大侠饶命啊,小女子深夜赶路,并无冒犯之意。”任小茴赶紧拱手求饶,“大侠饶命啊!”

    原本想要趁机试探试探任小茴,若是将自己的心跳贴近她的心脏,会不会如自己一样?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无厘头给挡了回来,她微低着头,眼神却透过厚厚的刘海明亮的照向自己。

    齐名狠狠的朝她头上敲了一记,然后将她拉起来。

    屁股传来隐隐的疼痛感,任小茴扭头揪着裤子后面湿透的地方,苦闷的说,真的湿了,要冷死了。说完又是一阵嗷嗷大叫。

    齐名懒得理她,便径自朝书店走去,任小茴只好慢腾腾的跟在后面。

    “还在想她吗?”

    身后突然传来拨动心跳的一问。

    齐名停住脚,转身看着任小茴,仿佛刚刚摔了一跤嗷嗷大叫的人不是她。也许是刚流过泪的缘故,那双眼在夜色里越发明亮,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心的正中央。

    有很多很多大小不一的雪花横在他们中间,但齐名只看到了她眼里的那些。

    “是啊。”齐名微微扬起嘴角,却说得很苦涩,“很想她,想了一整天,想她是不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忘了还有我的存在。”

    “不会的。”任小茴说的很坚定,“她肯定不会的,她那么爱你。”

    “我还在想是不是应该早些向她表明我的真心,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失而不得。”

    任小茴静静的看着他,眼泪又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狠狠吸了吸鼻子,说,齐名,你别这样,我也会很难过。

    “虽然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的生活当中,却只能远远的看着。”齐名伸手擦了擦任小茴脸上淌着的泪水,温柔的说,“我现在就很想告诉她,其实我很爱她,我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从我身边走掉,可是我又无法打破,也许她现在活得很开心还很美好,如果有一天真的被我打破了,我怕她恨我。”

    任小茴呜咽的哭起来,泪眼婆娑的看着齐名的脸,却表现得异常平静,她怎么会恨你呢,只要你像往常一样好好活着,她肯定会很开心。

    “任小茴,你还是孩子,你不懂。”齐名轻轻笑了一下。

    “我懂。”任小茴紧紧抓住齐名的胳膊忙说,“我怎么会不懂。”

    她不想因此而跟齐名拉开距离,她希望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成为最有力的依靠。

    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三天,西街两旁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仍旧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微风过处,徐徐而落。

    即便是这样恶劣的天气,任小茴书店的生意竟也越来越好起来。

    大门敞开,暖气开得十足,也不觉心疼。

    自从接受了司徒格的建议之后,任小茴确实进了一批历年考卷,加上司徒槿在学校的大力宣传,原本惨淡的书店时常会钻进来三三两两的学生。

    但时间一久,任小茴就犯愁了。

    真正文学类的书没有卖出去几本,倒是那些少许的穿越宫斗小说被一售而空,甚至还有学生将任小茴未曾听过的那些小说书名写下来好让她去进货。

    任小茴拿着本子上记下来的书名,为祖国下一代正在绽放的花朵忧心。

    在她眼里,一本书的价值在于给人带来了怎样的成长,如何跟随历史的潮流在时代变换的寂寞中静静沉淀,数年之后,依旧还能诉说着世间耐人寻味的生离死别爱恨情仇。

    作为一名清贫的老百姓,任小茴偶尔也会关心关心亲爱祖国母亲的发展,时代正在迅速而稳步发展,人们生活水平也逐渐提高,可社会却越来越浮躁不安,经常游离在醉酒边缘。

    她很想为祖国做点什么,却自知能力有限,好不容易开了书店想通过那些书籍来感化世人,却不想它们竟在自己的手下无人问津而孤寂一生。

    这让她感觉很失败,很失败。美好的人生也总会在此刻受到冲击。

    就连齐名也时常挖苦她,任小茴啊任小茴,你这辈子算是白活了,上学的时候没有逃过课却也没见学到什么知识,工作的时候没有顶撞过上司却也没见挣几个钱,眼看着岁月年华无情的践踏着自己的脸,也没想过挣扎一回,人生若是这样度过,岂不是要留下许多遗憾,死也死不瞑目啊。

    任小茴却也不生气,倒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借用老者的口吻说,我们家的生活理念就是平平淡淡才是真,快快乐乐才是福,还要将这平淡快乐发扬光大,日后好光宗耀祖。

    一句话差点儿让齐名喷出一口老血,能在现如今这样的一个社会里找出这样一个人,非任小茴莫属。

    能造就出现如今这样的任小茴,大多要归功于她的老爸。

    对于自小就失去双亲只能寄人篱下的老爸来说,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属于自己的亲人,然后一家人安安乐乐的过日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所以当自己的女儿要求开一家书店来了度此生的时候,虽然脸上嘴上都不满意,心底却也接受。

    齐名总是说任小茴老爸的观念有待改善和提升,毕竟时代不同了,一个人若是不去经历风风雨雨又怎能珍惜风雨过后那难得的宁静呢。

    但任小茴却不认同,并说自己也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却也照样懂得珍惜眼前热爱生命,这主要还是要看一个人的悟性。

    言下之意,任小茴同学又自我得瑟了一番。

    只有今天的任小茴怎么也得瑟不起来,还很惆怅。

    一阵哀婉动人的感慨在耳畔响起,齐名停住敲击键盘的修长手指,看着任小茴迷茫的望着门口,好气又好笑。

    他走过去忽地一屁股坐到收银台上,一脸柔和的俯视着任小茴的满脸惆怅。

    正专注于思考的任小茴被吓了一跳,身子猛地直起来朝后仰,见是齐名又是一巴掌拍过去,没好气的叫了句,要死啊!

    齐名双手捧住任小茴的大脑袋左右摇晃,一张完整的大圆脸都被他的大手捏皱到一起形成沟壑状,还一脸好奇的说,让我摇一摇,看看能不能摇出什么宝贝。

    任小茴苦苦挣扎,使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的手从脸上扒下来,怒目而视,大吼,别烦我!

    齐名只好又将脸凑到任小茴的眼下,睁大着那双魅力四射的眼眨也不眨,一副顽劣的样子,笑着说,他们都是没文化的人,别计较。

    任小茴突然噗嗤一声,嘴中喷出一堆细小的口水渣直扑齐名的俊脸而去,鼻子也跟着冒出几个小泡泡,挂在鼻孔处显摆了一番才爆破。

    齐名龇着牙看着任小茴脸上这番景象,都不好意思去擦自己的脸。

    他只是好心抚慰一下任小茴同学受伤的心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心办坏事儿?

    任小茴瞬间回神,来不及多想便提起自己的衣袖抹到他的脸上,忙说,我今早刷了牙还没吃早饭,不会太脏。

    齐名一脸痛苦外加嫌弃的表情,揪心的看着任小茴慌张的脸,狠狠的捏住她的鼻子,还有鼻涕渗出。

    正当他要开口挖苦挖苦任小茴的时候,突然感觉屋内这片光明略显暗淡,扭头便见司徒格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们俩。

    齐名觉得一定是因为背光的原因,要不然怎么会看不清他那张脸写着什么表情呢。

    不过,不管怎样,齐名心里是高兴的,让司徒格知道自己在任小茴心目中的位置,当然也得让他明白任小茴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无知的任小茴看不出来,他司徒格不可能也看不出来。

    任小茴一见是司徒格,鼻子立马挣脱了齐名的虐待,挥袖擦了擦,兴冲冲的跑到他的跟前问,你怎么来了?

    齐名停在半空中的手赶紧收了回来,冲他勉强的挤了个笑容算是打了招呼。

    “下午没什么事就想过来看看。”司徒格偏下头迎上任小茴亮晶晶的双眼。

    一句话说得任小茴心里喜滋滋的。

    齐名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任小茴将司徒格拉进书店,叽叽喳喳不停的说着他认为很白痴的话语,便轻咳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司徒格第二次看向齐名,仍旧是一脸略带笑意的平静。

    老早就从任小茴的口中得知齐名这个人,包括和苏静一见钟情的传奇爱情故事。虽然并不太相信男女之间的纯洁友谊,但任小茴似乎很确信,为此他也很确信。

    毕竟那个在死去女人脸上的一吻真的深深的打动了他。

    可是方才,那一个落寂的眼神最终没有从眼角逃过,甚至比什么都要深刻。

    “你们见过的。”任小茴并不介意再次向对方介绍彼此,甚至恨不能让两个男人立马产生深厚而伟大的友谊,“不用太拘束。”

    一个是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一个是肝胆相照了五年的兄弟,任小茴此时此刻感觉幸福极了。要是苏静也在的话,真真是圆满呢。

    两个男人忽然同时捏住了任小茴的大圆脸,一个左边,一个右边。

    任小茴突然愣了一下,本想转动自己的头,却被两只手固定着,只好转动眼珠,左看看右看看,始终看不到高她一个头的两个男人。

    齐名和司徒格瞬间四目相对,似乎谁都不愿松开自己的手,半秒钟过后只听任小茴同学委屈的说,痛死了。

    两人这才放下,又听任小茴兴奋的叫着,你们俩居然这么有默契!不忘揉揉自己的脸颊,俏皮的说,只是委屈了我的脸啊。

    齐名轻笑了一声,亲昵的戳了戳任小茴的大脑袋说,请我吃饭。

    “要不就今晚吧!”任小茴立马回答,然后仰头看着司徒格又小心的问,“可以吗?”

    司徒格揉了揉任小茴的头,温柔的说,你说好就好。

    “OK!”任小茴打了一个响指,敲定。

    时针还未指向五点,任小茴就迫不及待的关了门。

    临近黄昏的天空被大地映出半分皎洁,少了风的引动,越发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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