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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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生气了?”他俯下身来,搜索我的目光。他的衣服很湿,衬衣都贴在肌肤上,裤子的浅蓝色变成深蓝,我想,他一定在雨里等了我很久。

    “先去逛一下服装店好了。”我语气平和,并无怒气。

    那人愣了一下。

    我不管他,迳自向前面的男装店里跑。

    以前也是这样,爱给雪枫挑衣服。雪枫那个人只穿运动服,每次一到服饰店,他都像是我的模特,任我随便装扮。最记得的一次,我给他挑了牛仔裤配男靴,外面套一件黑色外套,他躲在试衣间里不肯出来,等我催他第四遍时,那人才别别扭扭地探出身来。

    哎呀,酷得不得了。

    “你觉得好看?”雪枫红着脸,问。他不懂时尚,只穿运动服。

    “嘿嘿。”我色到不行,美滋滋地冒出来一句,“幸好你是我的人。”

    站在旁边的营业员表情悻悻的。一看雪枫,那人脸都绿了。

    “你帮我挑的?”流忆似笑非笑,盯着我手里的牛仔裤。

    我傻傻地点头。

    这种浅颜色的裤子是适合雪枫穿的。

    “那上衣呢?”他问。

    营业员马上向他推荐,一款做工精细的衬衣。我想,价格一定不低。

    一个人随意看,手不禁从琳琅满目的衣饰里挑出了一件黑色的t恤。

    夏天时,我爱给雪枫挑t恤穿。

    谁知那人又夺过我手里的t恤,笑,“就这件了。”

    他进了试衣间,我背靠在墙上等。

    2分钟后,换好衣服的人走出来。

    我竟有些呆了。

    这种身段的人,果然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漂亮吗?”他问。

    几个营业员马上接口,“很合身,很漂亮。”

    他又问,“漂亮吗?”眼睛望着我。

    “嗯。”

    满意地笑了下,取出钱包,付帐。他的那身旧衣服不要,拉着我走出服饰店。

    天有些微黑,倪虹灯四处闪烁,街头有小贩在卖小商品。

    “想吃什么?”他问。

    说实话,我对食物没有胃口。但不吃,胃会难受。只好说,“去粥店喝粥。”

    “唔”他应了一声,“胃不好的人,喝粥是好的。”

    又瞥他一眼。

    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出,“你对每个女孩都是这样的吗?”

    他望住我。这回是很认真的神色。不再有笑意。

    “只对你不一样。”他说。

    我却笑了。

    早上有一个女孩说过,她和他上过床,还有过他的孩子。

    这种人,说什么话都不可信。

    “你不信?”他瞪着我,目光如同豹子一样的锐利。

    “会有别人信。”我说,那个穿着纯白色晚服的女孩应该就信他的话,所以才会与他上床,怀他的孩子。

    “我喜欢你,徐木木。”他说。

    我哈哈大笑起来。玩笑开第二遍实在令人感觉不佳。何况我也不傻瓜,怎么会让他愚弄第二遍?

    他掐住我的胳膊,目光很恶毒。

    这回我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他?

    “别人都说你是混蛋,我想,是的。你就是混蛋。”我的两唇在颤抖,“每天都有女人从你家里走出来,今天早上还有一个女人说喜欢你,怀过你的孩子你每天是不是都跟不同的女人说这样的话?”

    他顿时哑然。

    他默认了他的罪。

    我抽出我的手,想走,再也不跟这样的人在一起。

    “回来。”他吼。

    不管,还是走。

    那个人一箭步跨过来,掐住我。扳过我的身体,对着他,他说,“徐木木,我已经没有喜欢你的资格了是吗?”

    那种阴郁的神色令人难过。就像我揪痛了他的伤口一样,那人满脸都是痛楚。

    可我不爱他。

    于是尖锐地接口,“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爱谁呢?”

    他颓丧地放开我,转身,只说一句,“记得吃饭。”

    这种语气听来,隐忍,带痛。我以为他很潇洒,看来并不尽然。

    目视他离开,走远,才独自走进潮州沙锅粥店去,坐下,点了海鲜粥。

    失落是有的,但关系不大,反正我不爱他,走了才好;若不走,说不定还会被他按住强吻。

    百般无聊,试图拨一下妈妈的手机,居然通了。也好,和她说说艺术学院来选人的事。

    不过听电话的是别人,很烦躁的男人声音。

    “我妈呢?”我问。

    “木木是不是?”男人的声音柔和下来,很像戏子。

    “我妈呢?”我重复。

    “哦,她在卫生间里”他急切地解释,这时,我听到了妈妈在对他喊,“陈锋,帮我递浴巾进来。”

    我立即切断了通话。手机“碰”的一声扔在桌面上。

    怕的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完全没有勇气去接受,这跟看到爸爸搂着娟姐躺在床上的感受是一样的,无法接受别人轻易取代父母曾经海誓山盟的另一半位置。

    粥已做好,服务员送来,我却觉无味。随便吃了一点,便付帐离开。

    不敢回家,又无处可去,一个人在街头可怜兮兮地荡来荡去的。

    妈妈打电话来,我不接。手机一遍遍地响着张信哲的《白月光》,那样的歌词着实揪痛我的心。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一仰头,竟有液体顺脸颊滑落。

    为什么别人可以那么快乐地生活,而我却满心是悲凉?

    手机在震动,铃声又换成信息提示声。

    妈妈说,木木,我该怎么样才能让你快乐?

    我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泪涕交加。道不出的伤,让我在外人面前像极了白痴。

    公车从眼前过,刚好是我所熟悉的那号公车,我赶紧跑去,跳上,投币,找了靠窗的位置坐好。我想,妈妈一定不好过,她爱我,但她是女人,她需要归属,这没有什么错。

    眼睛还是湿着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妈妈的男人?

    回到社区,在楼下来回踱步。我怕妈妈问我,到底怎样才能令我快乐起来?我怕看到妈妈的眼泪。

    转身,不经意望见眼熟的人自大门外进去,步伐不稳,旁边有一穿着时尚的女人搀扶着他。我确定,这个女人不是早上那个。

    心里莫名生起一丝寒意。

    他说喜欢我。可与他分开不过就三个小时,他却又找了别的女人。混蛋就是混蛋。

    我直直地望着他,他却躲避了我的目光,他不看我,脸蹭进女人的脖子里。

    明明他说喜欢我,三个小时之前,这个男人说喜欢徐木木。三个小时后,他又有了别人。现在连看都不肯再看我一眼。

    一摸脸上,是湿的。内心感到很绝望,如坠落深渊,我的人生还有什么希望?

    拼命往里冲,几乎用一股气冲上了二楼。妈妈开的门,一见我,有话想说,我冷冷地推开她,沉闷地说,“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果然是,她哭了。

    我不管,这个世界太浑浊,我不知道该信谁?妈妈用她的哭让我失去了雪枫,难道,又要因此而让我去叫那个男人一声爸爸吗?我做不到。

    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任水从脸上洒下,终嚎啕大哭起来。

    没有希望的人生。

    爸爸爱娟姐,妈妈跟了别人,雪枫去了澳洲,流忆,却骗我。

    脸上的水珠还在滴,头发也湿漉漉的,镜子里的我像个鬼,没有希望的人生

    书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张信哲在唱白月光,一样的歌词,不停地重复。

    掏出来,是爸爸的号码。

    爸爸说,木木,爸爸刚给你汇过去一笔钱。

    脸上有东西不停地滑落,水珠,夹杂着液体。

    “木木,你在听吗?”

    捂着胸口,挣扎着,说,“爸爸,妈要嫁给别人了。”

    我的声音立即提高起来,吼,“你听到没有,妈马上就会嫁给别人了。”

    “木木…”手机里的声音越来越隐忍,“这是大人的事。”

    大人的事我的父母将我带到了这个世界上,然后分开,各自跟别人结婚。他们说,这是大人的事。

    心口像被人用刀在割,一下一下的,每个人都在折磨我。

    “木木,试着释怀好不好?别难为妈妈。”爸爸说。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冒了出来。“爸爸是怕我不肯叫妈妈的男人一声爸爸吗?”

    “木木爸爸知道一直愧对你,你心里有怨恨是应该,但妈妈没有做错什么,你别难为她,行不行?”

    这算什么?是因为同情妈妈吗?怒火莫名生起,我歇斯底里地吼道,“爸爸你是混蛋,混蛋。”

    手机里的人不再说话,像在哭。

    胸口像要裂开了一样。手机扔回了书包里,铃声又响,一遍又一遍。

    妈妈在外面敲门,立即起身去开。

    站在门外的人眼睛还是红的,她问,“木木,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一个18岁的女孩是该懂得的,无论哪个阶段的女人都需要男人,爸爸都另娶他人已数载,她亦不必再为他守忠。

    “妈,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说完,我就冲出去,进了卧室。

    褪去湿的衣服,换上睡裙,整个人瘫在床上。

    我在想雪枫,想娟姐,想我们三个人一块吃生日饭的情景。那时以为幸福会是天长地久,却不知,会变成这种局面。

    千疮百孔的世界。

    一闭上眼,即刻会做梦。都是雪枫宠溺我的镜头,娟姐在一旁笑,她说我是她的准弟媳。梦里的娟姐是那样美丽,她不爱爸爸,只爱雪枫和我。

    “木木,快醒醒”

    我挣扎着要爬起来,立即被妈妈按住,“丫头,你在发烧。”

    发烧?怪不得那么难受。全身像要散了架一样。

    “快起来,你需要去输液。”妈妈说。她帮我把校服套上,扶起我,下床。

    发烧也是老朋友,跟胃痛一样,想来就来。控制不了的。

    出门的时候,妈妈想给男人打电话,我不让,妈妈还是要打。我哭起来,不明白为什么要哭,只觉得很绝望。

    对面的门开了,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我就如在溺水时抓到救命草一样,死死地抓住他,“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妈妈的电话也不打了,她边掰开我的手边说,“木木,你在发神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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