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噩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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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晓晓心中的不安与颤栗。他果断的刷过信用卡,战战兢兢地抱着刚才在拍卖会里面买回来的东西,走回到自己的公司,回到办公室,把他们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间。

    他看着自己拍卖买回来的所谓高端商品,那些皮革,那些金银,还有珍珠,“眼睛”!好像有千千万万的冤魂围绕着自己。不,不是围绕着自己,而是在整个办公室,在整个办公楼,在整个龙洲岛,还有整个海洋,整个世界!

    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残忍,面对本来生活在同一家园的生灵,本来可以相安无事,或者偶尔顺手牵羊地各取所需。但是为什么要这般无所不用其极?他感觉到那件夹克上面的眼睛,每一只都看着他,在流泪,在苛求,在怨恨!

    晓晓想把他们烧掉,让他们变成灰土回归这个世界,但是那毕竟是生灵啊,在世界上本应该享有美好的时光,但是却被人们如此残酷的剥夺了他们生存的权利。他想把他们留在世界上,但是那将是怎么样的世界怎么样的人类?

    他禺禺而行在山间羊肠小道上,来龙州岛那么多年了,他很少有闲这么散步,山风清新,野气逼人,层层叠叠的岭由近而远,像一幅巨形山水画,杜鹃花开得灿烂,几只麻雀叽叽喳喳,溪流清泉偶尔会发出哗哗的响声,泉边的几株兰花发出淡淡的清香,像高雅美丽的少女与才华横溢的诗人在合作演出。

    他突然刻骨铭心地想子兰。

    他突然感到人世的无聊无趣。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做过的一个虚幻而又真实的梦。

    后来他想这梦的来历,一定是那次抓泥鳅惹出来的,他从泥里捧出几条很壮的泥鳅,想可以给父亲去当公鳅配种,当时没地方放,就扔在了几块石板上,不想干完活回来一看却死了,记得他当时想到了泥鳅是离不开泥巴的,人却是离不开空气的,而飞碟的存在,人会不会像人捉泥鳅样地被太空人捉了去,当时生了许多幻想。

    那天他被太空人捉了去,太空人只有蜻蜓样的鼓眼睛,嘴巴尖而长,鼻就是两个孔,一点都不凸现,姆指大的耳朵配合在脸上,从人的角度看真是丑陋而怪样了。他真的像抓泥鳅样被太空人捉了去,记得那天是上山砍柴,正爬上树砍一枝干枯了的枝干,头一昏就不省人事了,估计这太空人带电什么的,一触就麻了,类似于人用电电鱼,他被丢在一块像铝样的板块上,他清醒了,无空气的环境使他心快要爆了,他拼命挣扎,宛如泥鳅在石板上的蹦跶,那是蹦不了几下就进到了临死状,书上写的阶级敌人垂死挣扎大约也是这样子了。

    他没有死,另来了个蜻蜓捧个盒子,把他捏了扔在盒子里,他像泥鳅进到泥里马上活过来了,那一刻有死里逃生般的幸福感。

    幸福感很快被恐惧代替,盒子外站着一群蜻蜓,对着许多盒子指手划脚,许多盒子都密密麻麻地挤着他的同类,他的盒子里开始也只他一个,很快又扔进来几个,看样子这次蜻蜓们是大丰收了,像渔民一网打上来一大堆,多了吃不完肯定要晒干或养起来,这伙蜻蜓大约就是在决定这事,现吃掉多少,晒干多少,养多少,他的生死就决定于他们嘴巴上,他看见了那些同类的尸体,排在一块铝板上,还一排排地挺整齐,那么多尸体放一块,他心里恐怖极了,他记得那年附近的煤矿出了事故,他和许多村民赶去看热闹,就是一排十几个尸体用白布裹着,他心里紧张得发抖,被寒风一吹,颤得上下牙打架,一群医生忙乎着,一群干部模样的人肃立着样子十分悲戚。那些蜻蜓眼却兴致勃勃地观赏他们的收获,更让他难受的是用丝绳从嘴往后脑勺穿着吊起的干尸,活像人在市场上吊着的考鸭,伸长着脖子永远在遥望苍穹,作孽呀报应呀,人怎样对付动物,太空人就怎样对付人!

    晒干的是那样,养着的肯定跟自己现在样,无非像人弄个水池养泥鳅,他们也蓄空气池养人,厨房需要时随时捞起一条宰杀,即使被养,也不过苟活着,随时准备被宰杀了满足这些蜻蜓的口福。

    这些可耻的蜻蜓,我们可是有思想的人,怎能任蜻蜓宰割,他想到了起义造反和革命,像革命领袖样振臂一呼应者如云,把蜻蜓们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然后自己主宰这太空世界,然后建立**的大同世界,如果蜻蜓类还没杀绝,就让他们也成为人类的一种和平相处,只是不知道能否和人交配,要是那样杂交出的种又不知什么样子。

    他兴奋异常,突然又惨叫一声气得昏死过去,这情形有点像周瑜在赤壁之战,周瑜欠缺的是东风,他想到的是空气,这太空根本无空气,不要说革命,把你扔在盒子以外就死定了,想想也一样,泥鳅可能也想革人的命,但丢在泥巴之外不也死路一条。

    他气昏昏时,一个蜻蜓把他一把抓了放在一个小盒子里,他明白这一来是催命了,肯定是快去宰杀,大约和人一样吃动物要图个新鲜,断气了味就差很远,广东人不是鸡要吃叫鱼要吃跳,赶快杀他就图口新鲜。

    革命无望,**更是不可能了,既如此,反正要上餐桌,闭眼睛任他去吧,那个周老先生不是说把个千金小姐放在虎狼成群的深山老林里,最好的法子就是继续闭了眼做梦,快活一刻是一刻。

    他想临死之前还想想美好的大同世界,但怎么也想不起大同世界什么样子,却总出现一刀割鸡脖子血流涌出的样子,唉,太没出息了,革命先烈临刑都是豪气满胸,怎么会老想到抹脖子。

    不对,不一定是抹脖子,人宰杀动物也有多种,杀猪就是一刀直捅心脏,狗是装在笼子里丢入水中淹死,杀牛是用把斧头敲胸袋,泥鳅好像是的放入烧红的锅里蹦跶几下就不动了,这可有些难受,市场上卖泥鳅的是一刀拍死,从逻辑推,这些不太可怕,只痛一下就去了,总是顶得住的。

    “他们不会学那些人样吧”,他心里又恐怖地抖起来,他知道那些人为了口福可以活活地从羊脖子上割下块肉来,沾了佐料生吃,可以由雇客从活毛驴身上选一块活生生地剜下来,活吃猴脑就更恐怖了。要是碰上了怎么办,那就一头撞死,就狠一拳砸烂那蜻蜓眼,这些东西发了怒,肯定也一刀就了结了。

    他的思维还异常活跃着要臆想下去,但厨房已到了,他被放置一个厨子样的旁边,硕大的砧板正是宰杀的场所,没想到自己是这样下场,他不由地悲从中来,悲哭一场,但哭也不会有人理睬的,你杀鸡杀鱼的时候,他们不也可能哭过,你难道就不下手么,还不是不管不顾地一刀下去。

    “啪”地一声,他放心了,原来这里的厨子也是一次解决的,他看到他的同类放在砧板上,像鱼样挣扎了几下,那个蜻蜓厨子一刀拍下去,脑袋扁了,不动了,嗨,和人杀鱼是一回事,把有毛的地方几下刮净了,开膛破肚,然后斩成一块一块的,放在烧红的锅旁备用,就这么回事了,起码不用受痛不欲生的折磨了。

    他本来以为蜻蜓厨子伸手捉自己了,摁在砧板上,“啪”一下脑袋就扁了,也挺痛快的,挣扎都是徒劳的,他对徒劳的事向来不以为然,那就干脆不挣扎,顺从地躺在砧板上,摁住都用不着,等着你把脑袋拍扁,干脆还对蜻蜓厨子讽揄地笑笑,表现自己与众不同的风度和风格,不过仔细想来可能没什么用,蜻蜓厨子既然是厨子就不会有什么文化,没文化当然也理解不了你讽揄揶笑的风度,表情白费了,还是毫无表情地硬翘翘地直挺着好,懒得踩你这没文化的厨子。

    而且一理性起来,要解决的问题就更多,蜻蜓有没有人一样的文化很难说,看他们啪地把人脑袋拍扁和人把鱼拍扁似乎一回事,文化上应有相同之处,但也很难说,也许同类都差不多,人在生理上和动物有什么差别,同样吃喝拉撒,同样****延续后代,不能以拍扁脑袋就认定蜻蜓们也有人样的文化。

    而且他想不透这些东西那么尖的嘴怎把他们这些人吃下去。

    而且更现实的是,他被抓上砧板时会不会因恐惧自然而然地挣扎了,那就太没风度了,但如果自然而然,也就无可奈何,不过这个问题好解决,一会就可以证明了,厨子的手已经捏住他了,他像人捉鱼样摁在了砧板上,他身不由己地挣扎了,他证明了这是身不由己的自然现像,心里还是恨自己,跟别的上砧板的人一样,还有什么风度可言。

    蜻蜓厨子举起了刀,整个刀面对着他的头,平常一样先拍扁脑袋再说,免得你挣扎个不休,他边身不由己地挣扎,边闭了眼心里说来吧,来吧,反正一下就过去了。

    奇怪的是厨子的刀并没有拍下来,他睁了眼好奇地瞪着厨子,厨子却正跟个蜻蜓吱吱吱地说什么,来者显然想说服厨子什么,厨子好像提了反对意见,好像谈不到一起,最后是那蜻蜓搬出个领导什么的,这是他的臆断,像人把神似人化一样,他暂时只能也把蜻蜓拟人化,领导只讲了几句,厨子垂了头,顺手把他抓了丢入盒子中,他又一次大难不死般的幸福了一把,只是盒子被蜻蜓端着走了。

    他的臆断是准确的,领导作了指示端走,但对领导决定端走他的意图又惴惴地不安起来。

    按说不杀了上餐桌吃应该是件好事,但凡事不可想得太好,从理智角度说往坏处多想些思想认识角度作好坏的准备,是有好处的,如可以处惊不变,可以临机应变,可以从容应对一切,真要往坏处想,他的心又嘣嘣地跳个不休了。

    因为他对领导对吃的要求听闻了许多,说领导吃厌了就要换新花样,如吃羊,肥壮的就可以了,但领导偏要吃羊羔,白白的可爱的小羔羊一刀杀了,烤的嫩黄嫩黄的,颜色就诱人,只是那幼小的灵魂肯定得不到安宁;如吃猪爆炒瘦肉就很香了,但广东人非要烤乳猪,个把月大的小猪烤成赤红,用个大盘子存放在桌子中央,就是贵宾席了;还有个将军要用捧子打猪,打得那猪遍体鳞伤,血都渗到肉里了,据说吃起来别有风味,只是那可就是虐杀了。

    人类也还有温柔地吃出好口味的,就是醉虾吃法,用红酒或绍兴老酒泡了活蹦乱跳的虾,虾喝了酒就全身通红,红得十分可爱,先是饱了人的眼福,虾醉了全身激情不己,全身细胞活跃,像诗人般冲动不己,这时是思维让生命更加鲜活,食客们一口咬下当有特别的风味吧,要是个文骚骚的食客,也许会想到醉得全身娇无力的杨贵妃,那可是味色香俱全了。

    这怪模怪样的蜻蜓领导有无这些嗜好不得而知,要吃新口味了是无疑的,慢慢地烤熟了吃,还是虐杀了吃,而且他敢肯定,领导肯定也是看中了他这身又白又肥的肉,用火慢慢地烤熟了吃,口味当然好了,那该有多难受,可怎么办!

    他突然有了主意,到时见到那场景就一头撞死,像劝谏不成的忠臣良将杀身成仁,不让领导吃上好味口。

    也许,这样的事情问问子兰,她会有她自己的办法。

    子兰啊,子兰,只有她对他刻骨铭心,为子兰可以抛弃一切,包括生命。

    然而,子兰在哪里!

    他大声呼喊:“子兰,你在哪里!”

    他大声吼叫:“子兰,请你见我一面吧!”

    子兰不答,蓝天仍然是蓝天,白云仍然是白云,青翠的山,艳红的花都不能答,只几只麻雀惊飞了,他吃一惊,这是违背子兰意愿的,非和谐,他骂声自己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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